孟凡挽起青衫，目光左右横扫。
这是一处法则涡流，其中的元气涌动没有任何规律，非常混乱，不过在很远的距离，孟凡就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
此处的涡流，如果是寻常的神王，在这里根本站立不住，神王以下，不掌握法则的，不论是什么生灵，在这里都无法存活，要被撕碎。
细细观察半晌，孟凡脑中光芒一闪，刁钻出手，从快速的涡流之中，抓出了一枚碎片。
为了抓出这枚碎片，他的手臂，赫然出现数十道伤口，虽然眨眼就恢复，鲜血也抹除，但仍然触目惊心。
不过孟凡没有太多留意，目光，全都在手中的碎片上。
这是一块石头碎片，看起来极为寻常，但哪怕不是孟凡，换做谁，都会知道这块石头非比寻常，在神王都无法站立，孟凡都会受伤的涡流中，居然会有一块顽石！
“不朽丰碑！”
四个字，立刻浮现在孟凡的脑海中。
不过，这显然不是真正的“不朽丰碑”，如果是大道真意化作的不朽丰碑，哪怕再恐怖的法则涡流，也不可能将其撕碎，准确的说，这块石头，曾经是不朽丰碑，但是，丰碑中的真意被人抽走了，石头便脆弱了许多，化为了碎片。
孟凡掌握多种大道真意，先后见识过太多天地秘密，也包括几块不朽丰碑，立刻就能判断出这个结果，不会有错。
这么说，这处危险涡流中，有大道真意的线索。
纪元大劫降临，异鬼潮临世，各种上古纪元隐藏的东西都会浮现，孟凡立刻放出神魂四下探寻，立刻，他强大的神魂窥探到了一丝力量。
很熟悉。
是龙息！
没有错，是极端纯粹的龙族神王气息，和龙鳞太保他们一般无二。
正在孟凡尝试深入窥探的时刻，忽然，法则涡流变得更加狂暴肆虐，甚至扩展了几倍，其出入口更是刹那间被封死，紧接着，与乱流中，一只硕大的暗金色利爪穿出。
龙爪！
直取孟凡咽喉。
龙爪之上，暗金色的鳞片森然倒立，在孟凡的眼中，这鳞片的坚韧超越一切神物宝器，至高至纯，似乎世间万物，都被能其撕裂。
同时，一阵阵浩大、威严、至高、神圣的力量，在涡流中升腾旋转。
神意！
无比精纯的神意！
只是一刹那，孟凡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副景象。
这是造化神尊的记忆，景象中，一条绵延了不知道多远的硕大天龙，盘亘在几个大千世界之上，这几个大千世界，都是天龙族的领地。
是上一个纪元，龙之纪元，龙族的领袖，神谕龙帝！
不过，一切容不得孟凡如何深思，龙爪太近，他左手抬起，白玉手掌变得漆黑如夜，冥意席卷，与龙爪对抓，刺啦刺啦的爆出法则烈焰，孟凡只觉得全身气血瞬间逆流，是这龙爪，太过坚韧，对撞之下，他的肉身都难以承受！
两次涅槃重塑的肉身，居然都无法堪比这布满暗金色龙鳞的爪子！
后退三步，连续的闪烁飞旋躲闪，龙爪便从涡流各处先后爆发，不断撕扯，连连碰撞之间，孟凡的元气本源，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波荡，咬牙一声怒喝：“滚出来！”
顿时天意席卷，通过推演龙息流动，在涡流中锁定上百个方位，紧接着，造化帝拳出！
锁定百个方位，便出一百拳。
法则涡流立刻变得更加狂暴，但是被驱散许多，那出手的身影，立刻完全浮现在孟凡面前。
一个年轻的男子。
和龙鳞太保等几尊龙族神王一般无二，虽然是人形，但眉心之处，都有隆起，双瞳倒竖，处处体现出“龙相”，尤其是一双手，完全是暗金龙爪，布满鳞片。
但真正让孟凡心神一震的，是这尊龙族神王虽然有呼吸吐纳，有元气本源，可双眼之中，毫无神采，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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