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阵儿,陈奇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把地图和阴阳玉收了起来,收整了下杂乱的书房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三天来,陈奇一直都是陪在自家老太太和外婆身边,不时说说话,唠唠家常,这样也能分散下老太太的注意,兴许心中能好受些。
直到第四日清晨,陈奇跟张秀芹说是要出门几天,然后在俩老太太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脑袋大的背着包出门了,这会儿天刚亮,街上也没啥人。
陈奇步行来到城北山货市场后,毛三林早在那‘吧嗒’着大烟袋子等他,身旁一个大牛仔包,也不晓得是装了些啥。
“毛叔,你的人在哪,不会就我俩吧,大清早的你可别跟我说你要带我去山上锻炼身体!”,陈奇笑着问了一句。
毛三林吐出一口烟子,撇了他一眼:“你小子咋跟你爹一个鸟样,炸炸呼呼的,人在城郊呢,等你老半天了,还有脸问,撒楞的走!”
收起老烟枪,毛三林提起身边半个人高的牛仔包就往身上甩去,陈奇见状,几步上前,扶了一手:“要不我来吧,毛叔你这身子骨我可是担心得紧呐!”
“滚蛋,老子一个放山的把头还需要你个小瘪崽子帮忙,几十年活狗身上去了,走!!”
毛三林瞪着大眼珠子将陈奇的手‘啪啪’两下拍掉,然后自己就往前走去,陈奇极为无奈的撇了撇嘴:“死老头,犟得跟头老公驴似的,脾气还一天比一天大!”
说完,他就紧着跟上毛三林的脚步,向着城郊走去。
城北山货市场离城郊不过徒步二十分钟的路程,就陈奇刚才掂量了一下毛三林的牛仔包,至少也得三四十公斤,老头体力很好,大气都不带喘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常年放山的缘故。
这会儿,城郊的一颗大树下,有三人早已等在那,看起来挺壮实,个个膀大腰圆的,陈奇就纳闷儿了,这他娘的哪像是放山去,倒像是干架的场合,不晓得老头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毛三爷好!”
“毛三爷好!”
……
俩人刚一到,几人就紧着围过来,一口一个‘毛三爷’的叫着,但却没有想搭把手的意思,唯独一名叫大勇的壮实汉子走过来,将毛三林身上的牛仔包接了过去,一把甩在背上。
“走吧,这几天天气不好,早去早回,免得碰上不好的东西!”
毛三林扫了一眼几人,然后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皱了一下眉头,紧着就向前走去。几人见状,快步跟了上去,面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陈奇不晓得他们这是唱的哪出,倒也没有在意,虽然毛三林说的‘不好的东西’有可能是会碰到‘大烟泡子’,但这几率极小,要是人人都能碰到‘大烟泡子’的话,挖参这一脉,早就绝后了。
阴历三四月的天,是‘放芽早市’,这会儿的棒槌刚放芽,参苗萌发,找的就是那过冬的老棒槌,也是趁着这个时候,为一年的放山夺个好彩头。
一路上,毛三林尽是挑着没人走的地儿,带着几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晃着膀子,穿梭在灌木丛中,现在这个年代不同早些年的时候,要是挎拉着这几个大背包,连山脚都上不去。
过了一个小时,陈奇才算是晓得了,毛三林为啥起这么早,几人转了一圈山路后,来到一条山间小道上,然后只见着一老头开着一辆‘轰轰烈’驶来,几人上了货斗,一路上颠簸得屁股像是成了八瓣,这才来到一条江边。
这地儿老丘陵子较多,看起来没啥人烟迹象,到处的密集老林子,灌木丛都快有一人多高了,地上也比较潮湿,厚厚的一层松针铺在地上,软软的,一脚下去直接就陷到了脚踝的位置。
陈奇本以为到地儿了,没想到的是,还要坐船渡江,瞅着这江的宽度,没个把小时,你是过不去,不起早些,刚上山就天黑了,这他娘的就是赶去喂野兽。
“带好家伙,下车!”
毛三林说了一句,然后一个翻身跳下货斗,这家伙,身手好得很,一把老骨头还挺能折腾,陈奇都有些担心他老腰闪到没有。
老头开着‘轰轰烈’下山后,陈奇几人来到岸边,这会儿,岸口早已停靠一艘渡船,一个戴斗笠的老头靠在船头打盹儿,看来是等的时间有些长了。
“铛铛!!”
几人中,一名叫柱子的人走上前去,敲了两下船:“老家客,你这生意还做不,过河了!”
老头陡然醒转,尴尬的笑了笑:“做噻,咋个不做,老汉儿我过人就靠这个吃饭滴噻!”
他口音有些怪,陈奇几人一脸的疑惑,老头不是本地人,说的像是外地方言,好在毛三林年轻时候走南闯北,接触过不少人,大致能听出来老头是属于西南地区川蜀之地的人。
“上船,撒楞走,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山上!”
毛三林当先上了船,几人也不废话,直接把背包往船上一甩,三两下坐上船后,老头就撑着船蒿远去,向着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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