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持续了三天三夜的大雨,终于停了。
到了中午,雨过天晴,正午的阳光洒落在内城街道上。
街面上也有了生机。
又恢复了一派宁静祥和,人声鼎沸的模样。
“老天爷,这雨可算是停了。”
“幸好陛下英明神武,当天就下令疏散百姓,连太子爷都亲自去了,否则怕是要死不少人呐。”
“听说太子爷差点被一个浪头打翻,冲到秦淮河里,我听从秦淮河迁过来的老廖说,太子爷身上忽然有神仙显灵,水遇到他便自动分开,最后竟是安然无恙的自己爬了上来。”
“殿下宅心仁厚,这是有老天爷护着吧?”
......
一场没有波及到内城的水灾,便也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街小巷之中,百姓们无不是对朱元璋和朱标歌功颂德。
毕竟故元的时候,谁管这些。
摊上个体恤百姓的皇帝和太子,对于百姓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奉天殿书房。
朱元璋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奏章,其中大多是关于水患处置,以及新任官员举荐。
还有几封,被他单独拿了出来。
看过之后,他疲惫的眉头皱得很深。
自胡惟庸一案后,大明便废止了宰相,由皇帝一人统领百官,这也导致老朱的工作量,变得尤为恐怖。
而他对面站着的,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几位大臣。
户部没有尚书,所以来的是户部侍郎傅友文。
“秦淮河水患处理的怎么样了?”
朱元璋抬起眼眸问道。
“全仰仗陛下如天之德,处置妥当,开闸泄洪及时,东水关得以保全,只是两岸民居冲毁大半,需要一段时间重建。”
“幸好太子殿下亲临,身先士卒,否则怕是有不少百姓都来不及搬迁了。”
工部尚书严震诚惶诚恐。
他觉得,这次多亏了陛下反应迅速,他才躲过了一劫。
虽然他主持修造的东水关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一旦被大水冲毁,没有问题也成了有问题,到时是一定要追责的。
追究起来,最轻也是乌纱帽被摘了。
所以,严震对朱元璋夸赞起来不遗余力。
“行了,少说废话。”
朱元璋面色不愉的摆摆手。
说到底,先知先觉的也不是他,现在被大臣们一阵彩虹屁,显得他没有先知先觉,就是个昏君似的。
“是.....”
严震愕然,也不知自己是哪句马屁拍错了。
朱元璋瞪着他,又冷哼一声道:“让严颜将那天的事,烂在肚子里便是。”
话音落下。
几位大臣都看着严震,面露不解。
莫非严大人的儿子,还知晓什么内情不成?
但陛下貌似对此讳莫如深的样子,他们还是不多问了。
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少打听,这才是在朝廷立身的第一法则。
朱元璋摆摆手,道:“成了,都去办差吧,还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你们收拾,别在咱这撩闲。”
“臣等告退。”
疑惑不解的众臣面面相觑,都躬身离去。
他们前脚刚走没多久,朱元璋便也出了宫。
随后他便动身,去了东宫。
东宫之中。
此时这里热闹的很。
冯胜,傅友德,蓝玉.....放眼望去,来的人都是在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们是淮西武勋,也是铁打的太子党。
听闻朱标落水受了惊,便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原因无他,因为淮西一脉的命都是绑在朱标身上的,但凡朱标出了任何意外,他们就得跟着一起下黄泉。
纵观大明立国,他们虽然战功赫赫,惹是生非的事儿却也没少干,在打仗时养成的彪悍骄纵,现在怎么安稳的下来。
许多事,都是朱标帮他们擦的屁股。
朱标还有另一重身份,是淮西党已故的老大哥,大明战神常遇春的女婿。
所以对朱标,他们上心的程度不必老朱要差。
“水火无情,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若是出了事该如何是好啊。”
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朱标,蓝玉现在还后怕。
听说一个浪头打过来,差点给太子爷卷秦淮河里了。
“咱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怕那些。”
朱标却显得很波澜不惊,道:“一句话便让老百姓离开生养的地方,让他们把田地丢了搬家,我不去谁能愿意?”
其实,他的底气还是来源于张小道长给的玉符。
这玉符有避水的功效,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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