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翁主也有些意犹未尽,对江渝说道:“倘若不累的话,再给祖母跳一次如何?”
江渝自然满口应允,上来拉了宓月的手出去准备。
即使少女们再重跳一遍,众多宾客还是看得如痴如醉。
楚王看着最前面少女宁静的脸庞,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三年前,痛失父母的宓月那悲痛欲绝的样子。
这些年来,他听信了那些不好的传言,渐渐地对宓月生了厌倦,可他却忘了,她只是个孩子。没有了父母的教导,底下还有年幼的两个弟弟要照顾着,这个孩子面临的是何等绝望的困境?
赏荷会上,但凡孩子的父母还在,谁敢那样欺负于她?还有彰德侯府,不仅悔婚,还是四处中伤这孩子的名誉,简直可恨之极!狼心狗肺!
他以为陆家会好好地照料着宓家姐弟,可万万没想到,那该死的陆府竟然是最为可恨的人,竟敢偷偷地搬空了伯府,实在是该死!
楚王更暗恨自己,听了一些谣言,就忘了宓家姐弟的难处,跟着疏远起来,以至于三个孩子无依无靠,任人笑辱。
楚王的双眸微微温热起来,当年宓月出生时,他还是抱过她,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如何对得起为了楚国出生入死的义恩伯?
“王后。”楚王低声与身旁的王后说道:“前些日子皇朝赏了些东西下来,你回宫后,挑出最好的送到义恩伯府去。”
王后点头,应道:“是。”
楚王想了想,又说道:“还是不要了,只挑一两样最好的送去便罢,其余的都折成银钱送过去。那三个孩子,最缺的应该是钱了。”
“妾身知道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王后如何不知道楚王的想法,说:“往后年节时,妾身会给义恩伯府多赐些赏赐,闲时召她入宫叙话。有妾身关照着,底下的人也不敢再欺侮宓家姐弟。”
楚王低声说道:“王后,这些年委屈你了。”
王后见众人都被舞蹈吸引了目光,轻轻地笑了笑,“大王,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怎么能说是委屈?您好了,妾身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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