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没有,他必须得死。”
这句话好像一团焰火突兀地飞上天空,点亮寂静,随即又消逝在黑夜中,只剩些火药燃烧后地味道充盈在空气中,提醒它存在过的事实。
白暮南双手交叠在窗框上,向外望去,思绪落在很远的地方。
待回过神来,她打了个哆嗦,关上了窗户,将这深夜的冷空气隔绝在外。
放下两侧的窗帘,月光被遮挡,只有一丝皎洁的明亮透过缝隙,洒在床铺上。
她向桌边走去,眼神低沉得像是深入海底的锚,紧紧钩住海底石。
“你想好了没有,他必须得死。”
来登州的第一天晚上,突然就听到这样的话,极大地激发了韩尉的好奇心。
“今年是穿越来这儿的第八年了,好不容易因为工伤请了个假出来找老朋友玩,怎么又听到这种对话,难不成休假也要判案子?我这KPI今年已经够了呀。”他暗自在心中嘀咕。
随后,他想起了好友宋知问的一个小故事。宋知问乘船渡江,无意中听到两名乘客在讨论他的诗句。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这句妙极了。”一位学子说出了意见。“可是,上句的青旂遥倚望春台,我以为未能衬得起这意境。”
宋知问微笑着对他们说:“谢谢你的指点。如有高见,吾悉听之!”
学子思忖半晌,竟寻不出可以替代的诗句,面露难色,向知问身居一躬,便告辞回船舱了。
这种当面打脸的快感,就像是在所有嫌疑人面前公布做案细节和揭露凶手一眼,简直不要太爽。
也不知道刚才听到的那句话是在什么情境下说出来的。难道是两人在合写戏词?
韩尉将壶中酒倒入杯内,倚在窗边,对着月光一饮而尽,“这句话,似乎暗示了这里会发生不幸的事。”
他突然间记起那声音颤抖着透露出紧张焦虑的味道,可见这句话说的必是那让说话之人内心极度紧张的事。这声音的主人听上去二十出头……
韩尉弯掌,吹灭了床头的烛光,在心中喃喃自语道:“如果让我再次听到那声音一次,我应该可以分辨出……”
白暮南和良茵,手肘搁在窗沿上,头靠着头,凝视着深蓝的夜幕。白暮南不安地重述着刚才那句话:“他必须得死”。
良茵转过身,侧头以低沉的声音说:“唉,现在的处境真是让人害怕!”
“这样下去更可怕!”
“说的也是……”
白暮南以激烈的口吻说:“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我们要做点事……但我们能做什么呢……”
良茵的声音是如此的虚弱,没有一丝自信,处处透露出绝望的气息,“或许我们可以设法逃走……”
“我们逃不了”他的声音空洞而又绝望,“良茵,你是知道的。我们根本逃不了……”
她浑身颤栗:“我知道。”
他握紧了拳头,突然发出苦涩而短暂的笑声,“大家一定在背后讨论我们是疯子,从不外出。”
良茵低头,喃喃地说到:“说不定我们真的已经全疯了!”
“也不奇怪人们会那么说。此时此刻,我们居然在计划杀掉自己的阿爷!”
良茵尖声说道:“他不是我们的阿爷。”
“嗯,说的也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白暮南以沉稳的口气说到:“良茵,你同意吗?”
良茵从容问道:“我想他最好早点死掉。”
接着,她突然难以忍受地说道:“他才疯了呢,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正常人才不会让我们这样受苦。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一再安慰自己,安慰彼此,以为这样的生活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十几年如一日,每一天都在煎熬中度过。我们都说,他总会死,可能他很快就会死掉。可他就是死不了。我想他可能永远不会死,除非……”
白暮南接着明白地说:
“除非咱们把他杀掉。”
“是的。”
她坐在桌边,双手紧握。
她哥哥以冷静的口气继续说下去,但声音的微微发抖揭示了他隐藏在内心的激动。
“我们总要有一个人去做,对吧?天辅要照顾祁玉,也不能让晴瑶去做啊。”
“可怜的晴瑶……晴瑶恐怕——”
“我知道,她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了,所以,我们得尽快想出办法解决这件事,一定要快,在晴瑶还没有到更坏的状况前。”
良茵把披落在肩头的乌发向后捋了一下,突然站起来。
“哥哥,我们这样做,实在是天理不容。对吗?”
他仍装做冷静,回道:“不,我们要做的就像杀掉一条疯狗,一条危害人间的疯狗!想让他不再祸害人,只有把它杀掉这一条路了。”
“我们会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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