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刚才还冷若冰霜的小脸,秒换成一副【我很委屈,但还能忍】的小表情。
冉秋叶看了一眼许飞,心里一沉,知道这就是校领导特地交代的那个烈士遗孤。
此时见许飞一副受了委屈,但是独自强忍的小模样,再联想到许飞的背景,冉秋叶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至于棒梗和柱子怎么受的伤,来喊她孩子急急忙忙也没说清楚。
只说棒梗和柱子胳膊肘子掉了。
她赶过来的时候,特地叫上了校医一起。
柱子和棒梗一见冉秋叶来了,瞬间也像有了主心骨,柱子开始大声告状:“冉老师,这个野种拧断了我和棒梗的手,痛死我了。”
“就是,冉老师,这个野种就是个扫把星,快把他从我们班赶出去。”
冉秋叶一听柱子和棒梗的话,就想开口教训,且不说许飞是烈士遗孤,就算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样叫人野种,也是很惹人厌恶的行为。
但,拧断手可不是开玩笑的!
来不及计较。
她急忙让校医去查看二人的伤势。
校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走到二人跟前,首先拿开柱子捂着手臂的手。
查看后,他眉头紧紧皱起来,疑惑的摇头。
又拿起棒梗的手臂查看。
冉秋叶一看这架势也跟着紧张起来:“张大夫,这两孩子伤的怎么样?”
张大夫瞅瞅冉秋叶,张张嘴没说话。
再次反复拉扯几下二人的胳膊。
随着张大夫的动作,棒梗和柱子也惊喜的发现,他们的胳膊好像能动了。
而且也不疼了。
棒梗惊喜的冲着张大夫道:“张爷爷,您真神了嗨,你一摸我这胳膊就好了。”
说着他转动一圈胳膊。
除了有点酸涩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疼了。
柱子也紧接着站起来,一张胖脸笑成菊花,乐呵呵的看着棒梗:“真的,我也不疼了。”
张大夫听二人这么说,脸色古怪的转头看向冉秋叶道:“冉老师,您刚才可把我催的,差点一把老骨头都摔了,但你这学生...,他屁事也没有啊!”
“你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呢么,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
张大夫语气带着责怪。
刚才冉秋叶一听班里的学生胳膊断了,一口气冲到医务室拽着他就往外跑,他差点没摔喽。
结果是一场乌龙。
他又看看被指认的罪魁祸首许飞。
隐晦的对冉秋叶道:“一般来说拧断一个人的胳膊是需要很大力气的,别说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是你也不一定能做到,更别说一手一个了,相比看病,我认为冉老师还是好好教导一下学生的品德更好一些。”
张大夫说完,又看看还在开心旋转胳膊的棒梗和柱子。
拍平刚才被冉秋叶拽褶皱的袖子,摇摇头,转身离开。
冉秋叶是个聪明人,听到张大夫的话,哪里还不懂,对方要提醒她的个中意思。
“够了!”
她朝着还没摸清情况的棒梗二人一声低喝。
一张还算秀气的脸,此时也沉的让人害怕。
棒梗:???
柱子:???
不知道冉秋叶忽然为什么发火,但二人还是本能的闭上嘴。
许飞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
“同学,你是叫许飞对吧?街道办和校方已经把你的资料交到我这里,以后我就是你的班主任。”
“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冉秋叶看着许飞小小的一个,努力的平复着心情,把语气放柔。
“他们说我克死我爹妈,是个野种。”
“我想和他们理论,谁知道他们忽然说胳膊断了。”
许飞平静的说完,满眼戏谑的看向棒梗和柱子。
简单的把二人的恶劣行径说出来,又轻描淡写的概括了二人断臂的事情。
没有再多一个字。
班上其他同学,虽然觉得许飞说的话不太对劲,但也符合事实也就没人出声。
冉秋叶听完,再结合刚才张大夫说的话,棒梗和柱子根本就没受伤。
她脑子里已经脑补了无数,许飞失去双亲无依无靠,又初来乍到被欺凌的一整套悲惨流程。
心里怒火腾腾。
因为许飞一来班上就遇到这种事,冉秋叶特地将他安排到班长焦娇旁边的座位。
然后才扭头冲着棒梗二人道:“你们两个中午休息的时候去办公室找我。”
棒梗和柱子委屈的脖子都快缩没了。
但是又不敢不听,闷闷的答应一声。
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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