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开端,我的故事开始于南方的一个名为“青岗”的村子。
村子整体处在一个山坳里,耕地有限,土质也差,每年的粮食产出少得可怜。
我家的地很少,印象中父母没少为食物而发愁。但好在村子四周的山林里可以采摘到野菜、猎到一些野味,加上邻里之间相互帮衬,家里的粮食问题虽然一直处于紧张之中,却也没有真的断过粮。
在村子里,老人教育小孩珍惜粮食,通常能以真实饿死的事件举例。如: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某家的某某就是家里没粮活活被饿死的......
据说以前闹过饥荒,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是两三代前逃荒才来到这个山坳的,那年代粮食短缺,被饿死的人不少。
虽然幸运的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年代,但从小在老人们的“故事”以及家里粮食情况的共同影响下,我养成了绝不在碗中剩饭的习惯。尽管有时连下饭的菜都没有,我也能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小学时的一堂课上,一首前人珍惜粮食的诗词引发了我的共鸣。当老师进行提问的刹那间,我这个,上课从不积极的人高举手臂,在老师及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中,立起消瘦的身体,开启了学校首秀。
在我结束后,老师和同学给予了我掌声。那一刻,我开始对学习萌生了兴趣。
在此之前,学校对于我而言远不及村里的树林,同学更不能与村里那一群小伙伴相提并论,但这些想法在那天开始悄然转变。
思想转变促使我开始端正学习态度,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期末的时候我的成绩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当我将两张满分试卷交到父亲手上,父亲瞥了一眼,随手抽起一根竹条,就往我腿上抽来。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又是鸭蛋,我让你整天就知道在村里疯玩!”说话的功夫又是一下抽到了我小腿上。
我带着满心欢喜回到家,突然被打,一下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竹条第二次落到腿上我才连忙
怪叫着解释:“啊爹,那是一百分!”
我的声音成功使得父亲扬起的竹条顿了顿,但随着父亲眉头一皱,它又加速落在了我腿上。
“你老子虽然没读过书,可是这个鸭蛋老子还是认识的,你上次的就跟这个一样,还想蒙老子,老子打死你!”
说着父亲手里的竹条再度袭来,我连忙躲避,憋着委屈解释道:“没骗你,那真是一百分……哎哟!”
虽然极力躲避,可耐何一侧身,刚好将本来打向腿部的竹条用屁股挡下,顿时,疼痛加上委屈,使得我忍不住嚎啕落泪。
哭声成功吸引来上过学的二哥,在他的证明下,终于让父亲目中怒意转化成了歉意与欢喜。
父亲边安慰我,边拿着试卷,盯着那两个分数看了又看,嘴中楠楠着:“原来一百分是两个鸭蛋。”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承诺把家中唯一只公鸡杀了给我庆祝。
这只鸡还是父亲某次进山时意外逮到的。当时这鸡似乎受伤了,趴在一堆干草上一动不动,父亲没多想迅速抓住了它。
带回家查看后才发现这鸡脚上黑了一块,像是被某种东西蛰的。
因为怕有毒,父亲忍住打牙祭的冲动,用水给鸡冲洗了下脚部,随便扔了几粒麦子给它。
这鸡当时无法站起来,低头啄食了几粒麦子,而后竟冲父亲鸣了几声。
父亲惊奇之余,由还能进食判断它死不了,就打算养一段时间等它体内毒素代谢净了又宰杀。
我馋这鸡可不是一两天了,数次提议宰杀了吃肉,但是却都被父亲拒绝了。
这鸡在我家吃了半个月麦子后便恢复行走能力了,但是却没有趁我家中人都外出时越过低低的篱笆墙逃跑,而是自然地于我家不大院子来回游荡。
每当父亲回家时,这鸡都会冲父亲鸣上几声,像是在打招呼,看得我们没有这待遇的几人连连称奇。
我家院子中种了些菜,往常基本被虫啃得像是筛子面一般,但自从这鸡好了以后,那些虫像是都进了鸡肚子,菜的长势极好。
鉴于这样的情况,父亲认为这只鸡有灵性,就没提过要杀鸡的事情。
菜刀在磨石上来回磨动,父亲嘴中口哨微响,柴火上,漆黑的水壶在蒸汽作用下嗡嗡作响,这一切,让我有种香气诱人的鸡肉下一秒就会上桌的错觉。
就在这时,去给菜地浇水的母亲和大哥也回来了,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老师居然跟着他们踏进了家门。
我们村位置偏僻,少有外人到来。
学校到村里有着好几里路,进村来还是只有一条山路,这路中间那段刚好经过一片集中的坟地,大白天都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一嫌路远,二是每次经过那片坟时都心里发毛,上学就早上去,傍晚回,午饭就带两个饭团在学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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