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叫过三遍,这是黎明最黑暗的时刻,这也是黑暗与光明的临界点。
忽然,空气中一下了弥漫起了半燃的纸灰,又好像燃烧的纸制的火蝴蝶,或是纸灰材制的飞蛾,它们亮闪闪的在到处飞舞,烧纸的味道弥漫着全场。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此时太阳光已斜射过来。
李莹莹也不见了。
“莹莹,莹莹,你在哪儿?你在不在?”洪天贵福四下里寻找,连个鬼影都没有。“怪了,真是怪了。说话间就不见了。”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又去城堡的上层去寻找兰玉儿格格,也是徒劳无功,知难而返。
城堡里各个房间的门都上了锁,哪个也打不开。
洪天贵福试着用蛮力想要撞开几个门,都是徒劳的。这些门都是为战时而准备的。
他走出叶赫那拉城堡,驾着马车出了庄园。门丁恭恭敬敬的给他叩头。
他驾着车,漫无目的的游走。
田野里农作物长得喜人,颗粒饱满的个个都沉着头。他也是农民出身,知道这种地叫水油地,是上上成之地。他小的时候,他的祖父、父亲就种过这种地,每当夜深人静,站在这种庄稼地里,能听到庄稼生长拔节儿的声音。
平镇很热闹,叫买叫卖声,络绎不绝。沿街乞讨的也大有人在。
他把四轮马车放到了一个驿馆,交了钱,让伙计,好生伺候他的马。
他在镇子上闲逛了起来。
正闲逛之时,一位拄拐棍的老者拦住了他的去路,“你的辫子呢?看你的样子,长毛不像长毛,革命党不像革命党的,没有了辫子成何体统?老朽七十古来稀,没见过你这么无君无国之徒……”他一张口,嘴里没有几颗牙,活像个狂吠的野狗,唾沫横飞,还传来阵阵口臭。
喷的洪天贵福连连后退。“这位老者,难道我留什么发型?还要经过你的审批不成?”
“你是大清国之人吗?是大清国之人,就得留辫子。以示对当今的圣上,对叶赫那拉主子的尊重,顺从。不留辫子,报官就得杀你千刀,对你万剐。”老者越骂越起劲儿,见洪天贵福连连后退,他却步步上前,挥舞着拐杖打洪天贵福。
这时平镇的亭长,带着一伙人,急急忙忙跑过来,他去过叶赫那拉庄园,见过洪天贵福。跑到跟前,立即下跪,连连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没想到少主子大驾光临,奴才罪该万死。”他大汗直流,身如筛糠。
“免了吧!免礼,免礼,起来,起来。”洪天贵福扶起亭长,一行侍卫也一起起身。
那位老者,已经面如死灰,双腿不住地打颤,裤裆还湿了一片,嘴也不住的张合着,脑门上大汗珠子直冒。
“刘农,刘农,还不给石主子跪下。”亭长破开嗓子嚷道。
这一嗓子,嚷得刘农是魂飞魄散,又呆若木鸡。
几个乡勇架起他,跪向洪天贵福。
老汉刘农,感觉自己快要死到临头了,双眼直直,怔怔的说:“石少主,饶命啊!石少主,饶命啊!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少主饶命,少主饶命。老朽,可是全心全意为了大清的江山,心系大清的社稷啊!有半点儿敌对势力,我也是与他们水火不容的。以死相拼,以死相报呀!”
此时他的声音都已经变了调,刚才还至高气扬,现在如将要被宰杀的鸡,发出求饶的,临死挣扎的“嘎嘎”声。
还没等洪天贵福开口,亭长的手下早已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亭长如哈巴狗一样,讨好道,“这老东西,有眼无珠,少主,来我府上一聚,就先别回满城了。我给您接风洗尘。”
亭长把洪天贵福迎进亭府不细表。
单说这死亡的老者,是朝阳街的管事,管了一辈子乡间治安,退休的年纪还发挥着余热,前几日,还抓了几个散布谣言的革命党,今日真不凑巧。
平镇北面隔着叶赫那拉庄园,就是庸镇。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与平镇也差不多。
他们把镇上的居民分成小户,清初时还有宗族,同姓的人呢!都是以宗族为单元,聚族而居。
后来叶赫那拉庄园的旗主,挑拨几个宗族进行了长达一百多年的械斗,可以说死伤无数,在各个宗族打的不可开交,白热化之时,叶赫那拉庄园的旗主横空出世,以仲裁者的身份主持公道。
他建议,宗族是大明旧社会的产物,是糟粕中的糟粕,为了平、庸两镇的居民世代和睦相处,他建议把族谱全部烧掉,一篇儿不剩。
之后居民们动起手来,各家各户的族谱全部上缴焚烧。
叶赫那拉庄园的旗主说,祠堂也是大明朝,旧社会,旧势力的产物,是糟粕,比族谱还要糟粕。
居民们开始七手八脚的拆自己宗族的祠堂,并且有的人还不亦乐乎。
这里的张姓、赵姓、陈姓、黄姓、刘姓……族长,不服,几位老者一起跪在叶赫那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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