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面面相觑,陈新甲这是拍马屁拍疯了,为了自己官位,一味迎合皇上,不顾辽东十三万将士的姓名。
“万岁,不可仓促出兵啊”倪元潞和方岳贡齐声到。
这搞得崇祯也犹豫了,儿子不能不救,但辽东十三万大军万一有个闪失,则危及社稷,震出了问题,他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呢。
“万岁,若不出兵,两军对峙,军饷耗费巨大,且将太子致于危难之中。户部已无银两支持长期对峙,臣请陛下拟旨,命洪承畴火速出兵以解锦州之围。”陈新甲生怕崇祯皇帝犹豫不定,又一次恳求。
完了,崇祯被说动了,他拍了一下御案,下定了决心:“拟旨,着令洪承畴即刻率八部总兵人马驰援锦州,不得有误。”他看了一眼又要劝阻的方岳贡,“各位爱卿勿要再劝,朕主意已定。”
众大臣暗自叹息,这个陈新甲一味迎合上意,不顾辽东十三万将士姓名,仓促出兵这是犯了兵家大忌。要知道在辽东明军处于守势,守城尚可同建奴对峙,在野战中重来不是建奴的对手。
散朝后,崇祯皇帝一道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到了辽东松山。洪承畴大营内,此时总督大帐内除了崇祯的圣旨外还有锦州城朱慈烺的信件。
圣旨的意思很直接,调拨整个辽东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支援锦州,即刻出兵。
而皇太子的信中则说:不管京师有什么指示,一律不听从,就是他老子崇祯皇帝来了也不好使,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旦出兵,后果无法估量。
按照咱们商量的战斗方案,只要坚持,皇太极必败。若仓促出战,你老洪就是大明朝的罪人,到时候本太子也饶不了你。
其实洪承畴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出兵无异于送死,皇太极巴不得你去援助,估计这会皇太极正在半路伏击好了等着你呢。
还好,如今有了朱慈烺的手书,洪承畴终于放下了心,不管朝廷如何催命一般催自己出发,洪承畴就是一概不听,没有任何动静。前来传旨的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张若麟,在原本的历史中也是这位前来催促松山大军前去解救锦州的。
“洪总督,你好大的胆子,万岁爷有旨,命你立刻率辽东边军兵发锦州,你为何按兵不动?你是何居心,企图治皇太子与危险不顾?”张若麟此时正在洪承畴大帐内,依仗自己是前来传旨天使,对洪承畴傲慢的说。
对于这些京官洪承畴也不好得罪,按品级兵部职方司郎中是正五品,而自己蓟辽总督是堂堂正二品大员,两者差着好几级,但你不知道他回京后会如何在皇帝面前编排你。
文人善用春秋笔法,随便编排两句,让你在皇帝面前留下不好印象,偏偏崇祯皇帝又是一个喜欢猜疑的主。
洪承畴还是客客气气的回道:“张大人,并非本官不肯出兵,只是这是建奴的诡计,围困锦州意图迫使我辽东主力援助,建奴善野战,我十三万大军在野外遇到建奴必不可挡,一旦有失,辽东局面全盘崩盘。那锦州城池坚固高大,又有祖大寿世代镇守,一时没有危险。皇太极此来粮草有限,不能持久,是以本官判断半个月后,挫其锐气,再行出兵。”
“半个月,半个月锦州还在么?洪总督,别怪本官没提醒你,万岁爷在朝会上可是龙颜大怒,皇太子殿下深陷锦州,搞不好这是大明朝的有一个土木堡事变。你畏敌怯战,本官回去少不了在万岁面前揍你一本。洪总督,下官劝你还是立刻出兵,结了锦州之围,否则事后将来朝廷清算起来,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洪承畴本来还在强忍,听到张若麟这么不客气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前线一应军务都有本督负责,没有人比本督更清楚敌我态势,我说不出兵,就一个兵也不能出。”
“你...”张若麟吃了个闭门羹,他恼火的指着洪承畴:“好你个洪总督,下官劝你不听,圣上旨意不守,待下官回京,一定要向万岁爷好好参你一本。”
以崇祯皇帝爱猜疑的性格,张若麟回去添油加醋,扣一个见死不救或者临阵畏敌的大帽子,洪承畴非得小命不保,当年袁督师可是就被崇祯皇帝凌迟的。
张若麟的嚣张跋扈,使得洪承畴身边的将士都愤怒不已。要不是京师来的这些狗官,不了解实际情况,下乱指挥,战局何至于此。
洪承畴身边的一个大汉,参将栾陶怒气道:“老子们前线打仗,身后净一些小人瞎咧咧。总有些瘪犊子给洪总督按一些王八蛋的罪名,老子就觉得,这满天下欠整的小人越来越多了。”
栾陶的指桑骂槐,谁都明白说的是谁。这让张若麟大怒,他指着栾陶:“你,你这个粗鄙不堪丘八,好啊,洪总督,连你手下也来辱骂本官了。”
这栾陶也是乱军杀出来的汉子,是洪承畴从陕西带出的亲卫,性格有西北汉子粗犷的豪爽,那受的张若麟当面辱骂丘八。而且张若麟这一句,相当于把整个大帐内的所有军将全都骂了一遍。这些军中糙汉子那受的这种气,栾陶大眼一瞪:“干啥!就是有些瘪犊子玩意儿欠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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