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鸡鸣，将叶凡从沉睡中吵醒。
摸了摸死沉死沉的杯子，叶凡发誓赶紧弄点钱，换被子先。
这特么简直都不是人盖的东西。
现在还好，等回头入冬了，这还不得冻死？
起床！
看看里屋的刘芸，还没起！
叶凡知道母亲平时太累，也没有惊动她，就直接打开了堂屋门，准备去厨房做点吃的。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门口壹大堆烟头。
老爹的自行车停在院子里。
而他自己，则是靠着门槛，正在抽烟。
头上头发乱糟糟的。
一脸的疲惫。
看到叶凡，他脸上除了疲惫，还有惭愧之色。
“凡凡，这上学还早，你不多睡会？”
叶辉煌掐灭了手中的烟。
叶凡道：“这不是等你么，要早点去医院，给妈妈买人参！”
说到这里，叶辉煌的脸上一阵乌黑。
“怎么了……老爹！”
“你不会……没弄到钱吧？”
叶凡夸张的张大嘴巴。
叶辉煌的脸更黑了。
他也没想到，平时那些酒场上的朋友，喝酒的时候简直能两肋插刀，可是关键救命的时候，竟然都不愿意借钱。
叶辉煌知道，他们都有钱，就是不愿意接！
有人愿意借的，也只给了一元两元这样。
甚至还有人给五毛。
打发要饭的呢？
我叶辉煌什么人，会借五毛钱？
“唉……”叶辉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靠不住……都靠不住啊……”
“行了，你先洗脸，我去看看你妈……”
叶辉煌关上了里屋的门，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小芸……”
“我对不住你……”
“我就是个畜生！”
“我就是个混蛋……”
“我自己好好的媳妇拼了命的挣钱，我都拿去养了一帮畜生，关键的时候，没有一个出手的……”
“呜呜呜……”
“我畜生啊！”
“你好起来……我想办法！”
“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买人参！”
“等会我去给壹大爷下跪，给傻柱下跪借钱……给许大茂下跪，我也要把钱凑齐……还有聋老太太……你放心，我就是这张脸不要，也要把你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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