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春节假期结束了,枯燥无味的工作又开始了。有些部门要转班,叶小扬要开始上夜班。他们好不容易轻松了几天的心又紧张了起来。进入车间的第一件事照例是各个产线的人集合在一起由主管及领班点名,然后啰哩啰唆地讲那些讲了无数遍的一些听得耳朵都快起茧的规章制度。而且每次都没完没了。当宣布正式上班的那一瞬间那些讲话的人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叶小扬这是第一次上夜班,听老员工说上夜班比上白班轻松,因为大领导不上夜班,管理没有白班严格,可以偷着玩一下手机,也可以串岗聊天。不过这对叶小扬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因为他的技术并没有显著提高;速度也没有加快,所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
凌晨十二点至十二点四十分是吃夜宵时间,叶小扬没有时间去吃,他任然在埋头工作。他感觉有人拿起了他维修的主板,他并没有在意,他以为是产线的员工要将他维修过的主板拿回去重检。直到那人看完他所有的维修品,又拿起他的报表看时说了句:字还写得挺好。他感觉声音陌生,扭头一看,原来是品保部的人。他的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因为产品如果被品保发现问题,整个生产线的成批产品都会被判退,追究到个人身上后果很严重。上次由于一个电阻的空焊没被产线的员工看出来,电脑也没有测出来,导致直接流入成品区,就是被站在他身旁的这个品保和与她形影不离的林外一个品保具体是谁检查出来的,叶小扬不得而知。结果是部长很恼火,经理批主管,主管批领班,领班骂当事人,领班把当事人都骂哭了。
叶小扬怯生生地问站在旁边的这个品保:“我的维修品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品保又说:“你叫叶小扬?”
叶小扬知道她是从报表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的。他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她的工牌,知道她叫黄鹂。
“你叫黄鹂?”叶小扬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黄鹂又问,“你是不是关注我很长时间了。”
“没有,我进公司总共才一个月多一点。”叶小扬老实巴交地又说,“我是刚从你的工牌上看到的。”
“哦!原来你是偷窥的。”
“没有,没有,我是正大光明地看的。”
“跟你看玩笑的,那么紧张干什么?”黄鹂笑着说。
看着黄鹂笑了,叶小扬才敢正面看她,他发现这个品保除了皮肤有点黑还是蛮好看的。
第二天晚上,叶小扬依然顾不上吃夜宵。他在专心致志地工作的时候黄鹂又来了。她直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叶小扬旁边,拿起叶小扬的报表看了一下说:“今天晚上的不良产品不多,你怎么又没去吃饭?”
“我怕我走了就变多了。”叶小扬又问黄鹂,“你怎么也没去吃?”
“我和你聊天。”黄鹂又饶有兴趣地问,“这几天放假你都去哪了”。
叶小扬想起那天迷路的事情觉得有些丢人,他随口说了一个他们不经意间碰到的一个地方。
广州的大多地方我们都玩过了,我和冰激凌,还有我们一块好几个女孩子,我们一起去深圳看海去了。黄鹂似乎有些卖弄地说。
海是什么样的?叶小扬故作惊讶地问。
就那样呗,跟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一样,不过在海滩上玩,吹吹海风,特惬意。
你还吹海风了?
是啊,感觉特好。
那你就没顺便吹吹台风什么的?
叶小扬这么一问,黄鹂乐了。她本来就很喜庆的表情这会儿更兴奋了。她很惊异地看着叶小扬说:没看出来啊!原以为你很老实,怎么也很幽默。”她又对叶小扬说,你知不知道和我们一块去看海的一个女孩子见到海的时候第一句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叶小扬边忙手里的活边说。
哎呀!你就猜一下嘛。
这很难说,她没说要搬回她们家留着洗澡用吧。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她见到海的那一瞬间顿时目瞪口呆,像个雕塑一样在海边站了足有两分钟,才感叹了一句:‘这么多水啊!’”
他们俩慢慢熟悉了,彼此的聊天也轻松了,有说有笑,而且越来越兴奋,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上班似的。他两还相互问了对方来自哪里,对方的学习经历和家庭状况。当叶小扬告诉黄鹂自己是肃东省前州市前北县人时,黄鹂疑惑地问,“肃东在哪里呀?是不是在江苏?”叶小扬感叹于黄鹂缺乏常识的同时也感到自己所在的地方落后的悲哀。
在后来的聊天中,黄鹂说她父母为了生一个儿子,连续生了她们姐妹六个才生下弟弟。家里孩子多,父母都是农民,生活压力自然大,为了减轻家庭生活负担,姐姐19岁就结婚了。她是家里的老二,为了进一步减轻父母的负担,她17岁初中毕业,就办了一张年龄是19岁的假身份证和一张中专文凭的假毕业证外出打工,今年二十三岁的她已经在外面打工的第六个年头。他很佩服黄鹂的吃苦精神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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