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太太家被偷了十块钱,王阳和程瑶两口子终于明白过来。
王阳看向妻子,用眼神示意:
会不会就是老太太给我治病的那十块钱?
程瑶微微点了点下颚,眼神凝重:
这钱我昨天中午拿花卷过去的时候,还给老太太了。
王阳了然,这院儿里还真出了个大扒手啊!
怪不得昨天厨房前前后后总共少了两个花卷。
看来这个扒手不仅偷花卷,还惦记上老太太家里的现金了。
壹大爷肃穆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家都静一静,咱们认真听听老太太说的。
把事情的经过捋一捋。
老太太,您先说说看,您把钱放在什么地方了?”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回忆起来:
“我把钱放在我家灶头边上的煤饼堆后边儿.....”
众人:......
王阳嘴角一抽,老太太藏钱的地方,还真是有特色。
老一辈的人,喜欢把钱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有缝在被子里的,有藏在鞋底的,还有藏在床板里的。
可王阳还是头一回听说,居然把钱藏在煤饼堆里的。
聋老太太不走寻常路啊。
壹大爷清了清嗓子,循循善诱道:
“钱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您大概什么时候发现钱丢了?”
“昨天中午,瑶瑶过来给我送饭,我吃完花卷以后把钱放到灶头旁边......”
有人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么说,老太太吃午饭这个时间段钱还是在的。
那么,现场的目击者就是程瑶喽?”
王阳抬头一看,说话那人正是闫埠贵的儿子阎解成。
闫埠贵一听儿子说的,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解成说的对,按老太太的时间线,是吃完饭后才藏的钱。”
壹大爷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程瑶,再侧过脑袋朝向老太太的方向,继续问道:
“老太太,您什么时候发现钱丢了?”
老太太蠕动了嘴唇,声音越来越沙哑:
“昨天傍晚,我进厨房发现好好堆着的煤饼堆,散了一地......
我在坐在地上,扒拉了半天,这才发现钱不见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说得最多的就是赶紧报案,十块钱不是小数目。
壹大爷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站在家门口的贾张氏,突然之间撺掇出来。
刚才端着儿子遗像时那股可怜样儿消失不见了。
她的那双眼珠子,白多黑少,此时正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
“大家听我说几句,”她活动了几下粗壮的短手指,说道,“刚才咱们也听老太太说了。
昨天中午是汪家媳妇儿程瑶过去送的饭,当时老太太的钱还在。
接着老太太吃完饭,程瑶走了。
老太太这才把钱藏在了灶头间旁边的煤饼后边儿。”
她着重强调了“当时”“接着”“这才”三个词。
紧接着双手一摊,装出了一副犯难的表情:
“也就是说,唯一的目击者就是程瑶嘛!”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矛头直指程瑶。
程瑶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老实人从来没遇过这种被冤枉的情况,一时间没了主意。
王阳冷笑了一声,冲着贾张氏厉声道:
“棒梗奶奶,说话要讲证据。
无凭无据就给人扣帽子,叫诽谤。
诽谤罪是能入刑的。”
哪知,贾张氏就像个亢奋的公鸡,肥硕的头颅昂扬起来,一脸的得意。
此时,根本不用读取她的心声,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许大茂帮腔道:
“王阳,你这么说就过分了。
棒梗奶奶是在分析案情,合理推测。
怎么?还不能让人剖析断案了?”
许大茂的话就像给贾张氏打了一剂强心针,老妖婆继续发力:
“王阳你急什么?
这么着急帮着媳妇说话,这叫护短。
你这样的行为,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是不是你也参与其中了?
来来来——大家都来评评理,我的话有没有几分道理?”
一旁没有说话的贰大爷,神色凝重道:
“棒梗奶奶说的有道理。
不过大家也不能武断,咱们还是继续听听看。”
这下,贾张氏可得意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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