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几嘴子,贾张氏仍旧不依不饶。
上前几步,用手指戳了戳壹大妈的胸口,冷哼道:
“你看看你存的是什么心——是黑心!”
壹大妈涨红着脸:
“棒梗奶奶,你把话说清楚!
谁欺负你了?!谁黑心?!”
看到汪家来人了,贾张氏也不管王阳和自己不对付了,对着王阳和程瑶大声说道:
“正好来人了。你们来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
程瑶上前把贾张氏和壹大妈拉开,询问道:
“壹大妈,棒梗奶奶,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忿忿不平的叙述,结合壹大妈委委屈屈的辩解,王阳算是搞清楚了。
原来,贾张氏打起了聋老太太的主意。
呵,这个老妖妇,也不看看聋老太太现在是谁罩着的?
这个年代,八十岁以上的老人,都是有粮食定额可以领的。
比如像聋老太太,一个月能有十斤大米的粮食定额。
城镇非农业户口,粮食和食油实行定额供应。
有孩子的人家,按照孩子的年龄不同,每个月分到的配合也不同。
像秦寡妇家一个月也就二十几斤的粮食配合。
基本上,所有非体力人员基本上都是这个标准。
产业工人以及户外劳动者每月三十来斤,当然这属于最高标准。
食油不论大小,所有人都是每月四两。
根据国家经济状况,还有一定数额肉食、副食供应。
但是这些东西的量都是很少的。
秦寡妇家的棒梗胃口好得很。
俗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自从他们家的顶梁柱贾东旭工伤去世,全家人吃饭的问题全压在了秦寡妇一人身上。
可能是揭不开锅了,贾张氏便开始作妖了。
王阳眯着眼睛记起了上午在街道办,贾张氏摔跤的时候正好掀起了衣服,露出了肥硕的肚皮。
啧啧啧,那肚子上的一圈肉哦!
这家人压根不是揭不开锅了。
以前聋老太太的饭菜是壹大爷和壹大妈负责的。
老太太的粮本自然交到了他们两口子的手里。
如今,贾张氏听说老太太不在壹大妈家搭伙了,便心生一计。
想让聋老太太,到她家搭伙。
这样老太太的粮本,不就落到了贾张氏的手里了?
贾张氏还在和壹大妈激烈地争执。
王阳冷冷地看着她们,在心里骂道:蛇鼠一窝。
不论老太太去谁家吃饭,这些人压根不是想要照顾老太太的吃食。
而是看中她老人家手里的粮本,看中她老人家每个月的粮食定额。
“待会儿等我媳妇下班了,我让她去跟老太太说!”贾张氏插着腰。
壹大妈不甘示弱:
“等我家中海回来,我让他来评评理。
好歹他是院里的壹大爷!”
“我可去你的壹大爷,”贾张氏一脸不屑,“当了个芝麻绿豆官儿,瞧把你能的!”
“你!!!”壹大妈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阳翻了个白眼,程瑶也觉得在院子里没必要在呆下去了。
夫妻俩不管院里的纷争,带着孩子们进屋。
“哟,这是里脊肉?”程瑶欣喜,一一打开王阳从菜市场里带回来的菜。
“呀,你还买了河虾?我去找个盆,装一下虾。”
不一会儿,她又小跑着走了进来,脸色红扑扑的,好看极了。
“老婆,这是今天卖发夹剩下的钱。”王阳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角票。
“卖了这么多钱?”程瑶看了一眼钱,但没有伸手接过来。
意思很明显了,这钱留着给王阳用。
“嗯,来了大客户,两块五买了六只发夹。”
见老婆不拿钱,王阳把钱放进了床头柜。
“两块五?!”程瑶失声叫了出来。
看到老婆一惊一乍的样子,王阳绘声绘色给老婆说了一遍今天卖发夹发生的事儿。
讲到轧钢厂医务室王大夫六毛钱买了六个发夹的时候,王阳遗憾地说道:
“开始的六个卖亏啦!
要知道六个能卖两块五,怎么也得收王大夫一块钱才是。”
看到老公认真地算着发夹的价格,程瑶踮起脚尖,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你呀!六个能卖六毛钱已经很好了!
本来就是用一堆废毛线织的。”
被老婆突袭,王阳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看来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三个孩子早点儿睡觉。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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