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一愣，随即懂了。
这个年代，没有小费一说。
人们都很淳朴。
在上一世，王阳叫外卖，每次都给外卖员打赏。
钱不多，也就两元三元而已。
权当请外卖小哥喝瓶矿泉水。
而穿越后的这个年代，钱更是小到一分甚至半分。
全聚德在前门外肉市街那边，到南锣鼓巷真挺远的。
多出来的三毛钱算是给工作人员送餐的小费吧。
王阳觉得这一波不亏。
毕竟只有三毛钱，而这烤鸭还是人家小心翼翼地送过来的。
“我的意思是，六毛二您拿去店里，剩下的三毛钱您留着。
这么远的路，跑一趟不容易。”
看到他一脸震惊的样子，王阳笑着解释道。
“王阳同志，感谢您！”工作人员走上前，郑重其事地握住他的手。
声音透着些许颤抖，说道：
“您吃完了就把碗放门口，不用洗！
我明天会过来拿的！”
王阳记得打电话订餐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对他说，吃完以后要把送来的碗送回店里去。
他当时想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没想到三毛钱的效果居然那么好？
工作人员竟然还要亲自过来拿碗？
“那就谢谢您啦！”王阳客气道。
“您别客气！祝您全家用餐愉快！”
“瑶瑶，赶紧去把老太太请过来。”王阳提醒老婆。
老婆看着一桌子还冒着热气的菜，带着仨孩子去老太太那屋请她了。
王阳则把菜一一在桌上摆好。
汪家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首先是前院的叁大爷大爷和叁大妈。
两人站在廊檐下探头探脑。
“你说刚刚那真是全聚德烤鸭店送来的鸭子？”
“对啊！早上王阳就跟他女儿说什么烤鸭、鸭骨汤。
当时我还没在意呢！”
“这是白送来烤鸭吗？
是不是王阳做了什么好人好事。
全聚德奖励他的？”
“什么好人好事？
你真以为人家全聚德是菩萨庙吗？！
我可是亲眼看到王阳付钱了的！”
“叁大爷叁大妈，您俩杵这儿干嘛？”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进来。
叁大爷叁大妈一回头，只见何雨柱拎着个饭盒，走了进来。
后边儿紧跟着的是秦淮茹。
“我们看看王阳家里的热闹。”叁大爷老实回答。
“王阳家？”秦淮茹柳眉一拧。
随即在心里暗道不好。
看来又是王阳家起了幺蛾子了。
他家那个老婆程瑶，不是个省油的灯。
别看她平时装得很清高的样子，看似自食其力地做这个做那个拿出去卖钱。
跟老家亲戚借的钱，听说她一有钱了就会还一些。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她还不是指望着院里大家伙儿捐款出资？
这就是人性。
秦淮茹很清楚。
这题她会。
自从她家男人贾东旭死后，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院里筹钱给她的丧葬费，她管收不管还。
一旦斤斤计较的叁大爷流露出半点让她还钱的意思，她就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这招数屡试不爽。
看来，汪家也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
这会儿该在院里求着大家借钱给王阳治病了。
秦淮茹紧了紧装在内`衣里的二十七块五毛。
今天是轧钢厂结算工钱的日子。
看来程瑶是算准了时候，趁着大家发工资，才来借钱的。
程瑶啊程瑶。
真有两把刷子呐。
看来你今天势在必得啊？
呵呵。她冷笑了两声。
随即示意她忠实的跟班：
“傻柱，还愣着干嘛，进去啊。”
边走，边压低声音：
“一会儿王阳他媳妇装可怜借钱，你可别借啊。”
“秦姐，我心里有数。”傻柱冲她挤挤眼睛，“要借，早上全员大会的时候我就借了。”
看到傻柱人间清醒的样子，秦淮茹很是满意。
这钱一旦借给汪家，无异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再说了，傻柱的钱，不就是她的钱吗?
两人走进中院。
傻柱很默契地把饭盒递给秦淮茹。
后者用手指不经意地拂过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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