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成名,我的作品被一位富商高价买下收藏,一时间名声大噪。
随之而来的是各大画廊抛来的橄榄枝,是各种聚会,行业酒会的邀约。
他们会喊我陈老师,或者是「晚来」。
晚来,是傅渐沉为我取的名字,多好听啊。
我喜欢这个名字,喜欢到后来都记不得自己本来叫什么名字了。
我跻身名人圈,褪去过去的青涩稚嫩,衣着光鲜,再也不是住在漏水的平房里的穷丫头,身边青年才俊环绕,但我从不心动,因为我的心里早就住了一个人。
只是我一直不敢告诉他,我一直在等,等着我成功那一天有足够勇气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
这几年我变化很大,但傅渐沉好像没有变化,他依然喜欢抽烟,喜欢喝酒,喜欢看天空,还有喜欢手腕上那串佛珠。
有时候他会接到国内打过来的电话,或眉眼俱笑,或暴躁如雷,咬牙切齿,“许呦呦,你就仗着姓墨给你撑腰,死命作吧,老子要再管你就把头割掉给你当凳子坐。”
晚上参加的晚宴上我多了喝两杯酒,脑子有些不清醒,走上前抱住他,“你别生气,我以后给你画,每天画一幅……”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听到我的声音,说了什么,他神色很着急,又焦躁道:“什么狗屁的弟媳,你别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挂了电话,他一把扯开我,不爽道:“你搞什么?”
我趁着酒精上头壮胆,将隐藏的爱意宣之于口,“我喜欢你,喜欢很多年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之皱着眉头说,“我不喜欢你,你也别喜欢我,浪费时间。”
说完,他就想走。
我拽住他的手,用尽全部力气拽住他,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牛不喝水,你还能强摁头?”
他拂开我的手走了。
他走了,而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日没夜的画画。
因为我总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好,还不够优秀,只要我能画出足够优秀的画,只要我能画更多的画,他就会回头来看看我。
这一画就是四年,我早已成为家喻户晓的画家,连国内都有很多人在求我的一幅画。
只是我的画,始终没有挂在他的画廊里。
(6)
因此我和傅渐沉大吵一架,我想把画挂在他的画廊里,而他始终不同意。
我脱口而出,“那我们解约吧。”
说完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但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他先是愣了下,随即点点头,“好,随你。”
一句“随你”击溃了我最后的防线,“解约费你说个数。”
如今的我,早已不是最初站在画廊外看着墙壁上画的那个小女孩,我画了很多的画,也积累了很多财富,早就把他当初帮我还的债务都还清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说:“我只要一幅画,拿画抵。”
“随你。”我挺直了腰板,强颜欢笑道:“傅总还真是精明的商人,知道我的画比那堆数字升值的更快,稳赚不赔。”
傅渐沉抬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仓库的钥匙你有,想要哪一幅你自己拿,拿完钥匙留下就行。”我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竖起自己的尾巴,怎么都不肯认输。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的走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彻底的离开了法国。
我也搬家了,只是在清点仓库里的画时,始终不觉得少了一幅。
不知道他是不是忘记拿了,亦或者是留着想要以后好好讹我一笔。
(7)
28岁这一年我要结婚了,我的未婚夫是做生意的,样貌虽然比不上他,但也算得上青年才俊,最重要的是温柔风趣,与他完全不一样。
我们谈恋爱一年,他就跟我求婚了,我犹豫后拒绝了。
半年后,他再一次的向我求婚,这次我没有拒绝。
确定婚期,筹备婚礼,新闻大肆的报道,哪怕是国内也有不少消息。
美女画家即将完婚,结婚对象温柔多金,两个人是天作之合。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傅渐沉始终没有给我打电话。
在婚礼的前夕,我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在换上那套价值三百万的婚纱后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是我……”四年没有联系了,我紧张的掌心出汗,声音都在颤抖。
“我知道。”相比较我的紧张,他则淡定冷静很多,“有什么事吗?”
我的心忽然就沉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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