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那边,该怎样交代呢。”
“无需交代,我和她是敌非友,不必那般客气。”
舞马回道:“又或者,便说计划临时取消好了。真想杀义成公主,以后也是可以杀的。假使今天晚上真的将诅咒解除掉,那么主动便彻底握在了我们手中——看我要了她的命才好。”
宇文剑雪神色肃然。
在一片银芒洒落中,无形的月之袈裟飘荡起来。两个人影消失在苍苍夜色中。
舞马和宇文剑雪不晓得的是,两个人离开帐篷之后,自门帘背面,闪过一道黯淡又晦涩的光,义成公主的面庞出现在帘面上。
她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大概是这个样子的),将帐篷里面整个环视一圈。她看得十分细致,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末了,露出些得意又落寞的笑容。仿佛在感慨,就这样就结束了么,这个被她颇为看重、一度以为或许能给她无聊生活带来些波澜的男人,就只有这么点微末又可笑的本领么。
她叹了口气,眨了眨眼睛,注视空空如也的帐篷。
旋即,暗芒闪过,她的脸消失在门帘上。
一阵冷风袭来,将门帘卷起,一闪一闪的,风窜进帐篷里,带来阵阵寒气。
……
宇文剑雪带着舞马向目的行去,路上与他讲述事情始末。大抵便是,宇文剑雪之前暗访的时候,意外探得了田德平,亦便是这个曾用名为阿跌葛兰的突厥人往前的一些事迹。
宇文剑雪说是意外探到的。但舞马问她具体是如何探查的,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来。但任谁想来,也明白她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否则,哪有这么多碰巧呢。总之,由此才晓得,田德平出身是卑贱的铁勒人,属突厥的奴役族群。
田德平小的时候曾在狼嘴里救过阿史那燕公主的性命,缘此成了公主的护卫。当然,那个时候他本身是没有太大本事的,能救下公主也全凭着一股冲劲儿和逆了天的运气。
作了公主的护卫之后,难免又遇了几次险境,连累公主险些葬送性命。对于田德平而言,似乎对于自己的生死存亡可以毫不在乎,但公主的性命受到威胁,受伤,又或者一不小心之下划破一个小小的口子,都是极其难以容忍的。
于是,田德平便自公主身边消失了几年。有人说他因为保护不了公主,羞愧而无地自容,当逃兵了。还有人说,他卧薪尝胆苦练武功,等待大功告成之时就会回来了。当然,也有可能一辈子都练不成材,那就再也见不着了。
总归,那段时间里,田德平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天地间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几年后,当田德平再次出场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库拉达,举手投足间充满神秘气息。在老人的印象里,他曾凭空召唤出一个帐篷大的火球,召唤出小山般的巨大黑熊。
他不像那些萨满,手里总是抓着骨仗,但需要的时候,随手一挥,手里面便会出现一把黑漆漆的、散发着可怖气场的长枪。总而言之,这是一次令人惊讶的逆袭。
人们忍不住猜想,这几年田德平究竟去了哪里。很多人想从田德平嘴里套出答案,谁也没有得逞。只是在阿史那燕公主逃亡那一年前夕,一个流言传了开来——说是田德平离开汗庭之后,四处流浪,期间发现了一个上古墓群,正是在古墓群里,田德平获得了异域古神的密传。
再往后,很多突厥人便离开汗庭,到草原上,大漠里,搜寻古墓。据说,出去找墓的人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但真正找到的,一个都没有。而阿史那燕公主,则藏匿在找墓的人群中,离开了汗庭。人们这才晓得,或许是中了田德平的诡计,那道流言根本就是田德平放出来的幌子,其目的不言而喻。
宇文剑雪把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离开汗庭已经很有一段距离了。
夜色越走越荒凉,越走越寂静,天地之间仿若没有活物。
不知怎么的,舞马渐渐感觉到一股寒意濒临自己。
这个时候,舞马依旧没有撤掉【袈裟暗面】,但头顶上飘过一大片乌云,月光被乌云遮住,投下漆黑的阴影。随之而来,他和宇文剑雪的身形也暴露在了旷野之中,便成了天地之间唯二两个活物,突兀极了。
如此一来,那股不断临近的寒意就更显得可怖了。
舞马想提醒宇文剑雪这里并不安全,但宇文剑雪似乎已经沉浸在讲故事的模式中,舞马说了好几声喂,喂。
宇文剑雪却根本停不下来。
其实,再往后的事情也大抵可以猜出来。
以宇文剑雪的执拗劲儿,当然很相信那个所谓上古墓群,而且非要把它找出来不可。她便接着打听,找到了田德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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