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男女分阴阳，声带辩雌雄，你连声带都没变，不是小孩？”
苏长山打趣道。
苏长萍觉得有趣，也跟着笑，确实，这小兄弟说话像女孩的声音。
“行，你就把我当小孩吧，反正我不回家，就住这里。姐，我能在这住吗？”
黄蓉扁着嘴，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苏长萍。
苏长萍笑道：“我没意见，只要长山同意就行。”
苏长山说：“我不同意。”
黄蓉拿筷子打他：“这个家你说了算还是姐姐说了算？肯定是姐姐说了算，姐姐说没意见，那我就住定了！”
这边大鱼大肉，有说有说。
隔壁易中海家，伙食也不错，毕竟是每月九十多的八级钳工。
两口子无儿无女，饭桌上略显平淡。
“他苏长山还有脸让我开介绍信，平时见了连个一大爷都不叫，用得着了就开始送礼？我稀罕那两条带鱼！”
易中海有些得意，关键时候，这大院谁说了算？
大事小事，没了他都不行。
“长萍怪可怜的，她弟弟既然想上班，你就给开个介绍信吧。”一大妈心软，劝说道。
“那是简单的介绍信吗？你不懂，这等于我给他做担保，就他这种不靠谱的人，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到时候连累的是我！”
易中海又瞪眼，又拍桌子。
贾家。
一阵阵肉香味飘散过来。
棒梗吵着要吃肉。
“苏长山真不是东西，苏长萍都那样了，还有脸买肉吃。”
贾东旭冷笑道。
“他家一年也不吃一回肉，吃了这顿，恐怕明天窝头都吃不起。棒梗乖，不哭了，奶奶明天就给你买肉吃。”
“真的吗？”棒梗破涕为笑：“奶奶，昨晚我把洗脚水倒在苏长山门口了。”
棒梗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这孩子，就知道调皮。”
贾张氏宠溺的摸了摸棒梗的头。
任何一个群居团体，都会有苏长山那样的家庭，那样的人，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就是被人拿来取笑的，用来当反面教材的，被欺负了也是活该。
贾张氏不觉得棒梗有错，我们棒梗为什么不把洗脚水泼在别人门口？还不是因为你们好欺负，好欺负怪我们吗？还不是怪你们没本事。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各家各户都陆续关灯睡觉了。
苏长山给小侄女洗完脚，自己了洗了洗，说道：“你那脸跟花猫似的，不洗洗别钻我被窝。”
黄蓉撅了噘嘴：“我就不洗，白天已经钻过了。”
“热水还多着呢，你快洗洗。”
苏长山犯困，把炉火封住，先睡了。
黄蓉这才开始洗脸，顺便用洗脸水泡个脚。
来到床边，黄蓉害羞的愣住了。
……天呐，我真的要跟男人钻一个被窝吗？
……没事，爹说了，出门在外，不拘小节。
脱了外衣，只剩毛衣毛裤，黄蓉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睡在里面比较踏实。
她跨过苏长山，来到靠墙的一面，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你不嫌刺挠吗，把衣服脱了吧，晚上会出汗的。”
苏长山翻了个身，轻声说道。
“不脱，脱了我睡不着。”
黄蓉小声咕哝了一句。
“毛病还不少。”
苏长山性格也是豪爽大咧咧的，边说边踹了黄蓉一脚。
黄蓉性格从来不肯吃亏，拿出小拳头在他胸口一阵乱捶。
“妈妈，我想跟舅舅睡。”
小侄女听着那边挺热闹，羡慕的坐了起来。
怕打扰她们母女俩，苏长山和黄蓉不约而同蒙住了头，在被窝里继续打闹。
忽然，黄蓉尖叫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生气啦？就许你打我，我碰一下都不行？”
苏长山莫名其妙，也太小气了。
黄蓉脸上发烫，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彻底老实了。
次日一早，苏长山第一个起床。
披上棉袄，去往南锣鼓巷唯一的一家早餐店。
这年月来买早饭是很奢侈的事。
基本不用排队，苏长山很快就回来了。
一睁眼就有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饭吃，苏长萍以为自己在梦里。
更惊讶的是，这早饭还是从来不早起的弟弟买的。
她很欣慰，弟弟似乎真的变了一个人。
这时，黄蓉也睡眼惺忪的起床了。
苏长山转头，顿时目瞪口呆。
这是昨天那个小叫花子？
虽然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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