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接了话：“学了一天。”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随后端着手里的碗筷缓缓说道：
“马上就快童试了，一定得多用点功，争取......”
中年男人的话终是没有说完，只是夹了口菜，拔了口饭，饭桌上又安静了下来。
陈凡全程没有怎么抬头，也没有怎么说话，只是扒着饭。
吃玩，就匆匆的回了房间。
家里不大，也就两间屋，一间是大间，吃饭做事包括妇人和中年男人的睡觉都在这间，墙边摆个床，就算是屋了。
另一间是小间，布置和床铺什么却要好的多。
这是为了让陈凡精心学习，前几年中年男人和妇人自己动手亲手盖起的。
为了陈凡的学习，两人付出了很多。
多到陈凡不敢去细想。
他注定志不在此，他来祖地是为了获得法门，不是为了读书进庙堂。
所以，中年男人和妇人的期盼，在陈凡降临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
但是陈凡不想跟他们说明，也不敢说。
之后的日子都是一样。
陈凡读书，妇人洗衣劳作，偶然接点杂活，补贴家用。
中年男人往往天不亮就出门，落了日头才回来，三人一起的时间也就是晚上吃饭，中年男人依旧会像往常一样，每天都询问陈凡的学习。
每天问的也是一样。
“学的怎么样了？”
然后妇人会说：“又学了一天。”
然后中年男人也不会说别的，依旧是：“马山就童试了，多用点功......”
然后就沉默结束。
陈凡的心头也一天比一天的沉重了起来。
好在，童试到了。
他该出发了。
这一天，中年男人没有外出，妇人也没有做其他事，做了一顿好饭。
这是陈凡降临这几天，吃到的最好的饭菜。
有肉。
有鱼。
还有中年男人的话：“尽力就行......”
中年男人和妇人站在门檐下，如同陈凡降临的第一天，看着远处的高山。
陈凡眼里有光。
中年男人和妇人眼里也有光。
陈凡一走就没有回头，直到走出了村镇，走到了远山，才回了头，看着身后。
小小的村镇静静的坐落在远处，看不清切了。
陈凡看了许久，最终长长的吐了口气，低下头，将背上的书箱放在了脚边，寻了一堆的枝叶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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