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站在自家别墅前的河边码头上,静静看着夕阳倒映在河面形成的微微刺眼的金色光点,过不了多久,这里的别墅就将成为法拍房了。
宋平脑子里想着自己房间里的手办、古书、紫檀盒子里不停旋转的手表,还有房间一角放着的玛莎拉红的按摩椅,心里幽幽一叹。
自从高三那年发现自己强迫症开始,头疼就一直伴随到大学毕业,后来机缘巧合加入了一个古代哲学群,那群不是讨论古代哲学,竟是修仙各门派的散修集合地,天天在哪儿高谈阔论,标榜自己的门派如何如何。
虽说大部分都是群酒囊饭袋,但群主和几个副群主确实有真材实料,面对宋平的讨教,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各色电子典籍大放送,平时对宋平也是关爱有加,可能他们觉得现代社会能遇上一个真心修真的不多见了吧。
自此,宋平调整心态,一边忍着剧烈的头疼,一边长时间保持着盘坐习惯。日复一日,当习惯了每日静坐之后,头痛竟渐渐消失了,虽不能完全根治,但每日发作时间越来越少,人也慢慢轻松了,也更平淡了。
后来宋平像普通大学毕业生一样,参加了工作,后又到自己公司任职,可惜宋平老爸投资失误,硬生生亏损了上亿元,在公司苟延残喘了几年后,终于宣布破产。
破产清算后,那栋占地上千平米的欧式别墅也要正式脱离宋家投入法院法拍房序列了。
幽幽叹了口气,宋平平静的心不起一丝波澜,往事像电影般从心头划过,暗暗道:算了吧,也没什么好眷恋的,这世上有我没我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也不想翻身了,没那能力,更没那份心力,走了也好。
这样想着,宋平回头看了一眼周遭,用刀划开了自己的脉搏,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码头木板上,又从木板缝隙滴落到河里,在河水里慢慢晕染开来。
宋平倒下前的最后一幕是满眼的红色和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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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声从一个身穿破棉袄的瘦弱少年处传来,少年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回顾四周,怔怔的发呆。
这少年就是已死去的宋平,不能这么说,应该说重生的宋平。那个割脉的宋平已经死了,然后重生到了这个瘦弱少年身上。
宋平一时间不想说什么,就怔怔的发着呆,连动下的欲望都没有。
好一会儿,宋平抬头环顾四周,褪色严重的门窗,坑洼不平的土砖地面,凌乱放置的桌椅,还有墙角清晰可见的蛛网。看着盖在身上黑漆漆的污秽棉被,幽幽叹了口气。
宋平心里一阵倦乏,眼睛不自觉发酸,好想睡啊。。。。。。
迷迷糊糊中宋平听到一阵敲门声。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喊道:“宋平,开全院大会了,快点啊。”
那人说完便匆匆走了,接着又隐约听到他的声音,“李大勇,开全院大会了,快点啊。”
宋平不急不缓的起身,穿好放置在床边的棉衣棉裤,布满污渍的视觉冲击和那隐隐透出的汗馊味熏得人一阵阵的恶心。
宋平暗自想着:这什么玩意儿,也太不讲究了,没钱没事,要干净啊,清贫朴素懂?
撇了撇嘴,慢悠悠开门,一个四方院子映入眼帘,是四合院的样式,宋平房间在院子东侧,看情况大概率算是中院,因为也有人从宋平房间北面的连廊出去。
顺着院子里的人群走到北面的正院,那里已经站了好多人,有几个还拼着坐着长条板凳。
大家围着一个圈,中间放着一张四仙桌,桌边有三张长凳子,看样子是主事人坐的位置,此时还没人坐。
大家各自聊着天,有的从口袋里拿出瓜子啃着,有的双手插着裤袋默默看着,宋平一言不发,等着大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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