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放行,向着怀安寺前行,驾车的老孟头向车内江海平和虎头少年解释着他们的诸多疑问。“那后来呢?”虽说被克扣下了许多银子,但这黑面山贼巍山的故事却着实令江海平敬佩不已,急不可耐的询问着老孟头后事如何。
“后来,那少年被官府围剿,虽说得了其父的一身腿脚功夫,要是就此遁走销声匿迹或是到人烟罕见之地倒也无大碍,可听闻此子太重诺,说要杀尽天下纨绔,那就一定要杀,也不去管那是否一山更比一山高,不管自己能否杀的了,能否杀的完啊”。
老孟头长叹出一口气,接着道:“此后,次子便在逃亡中杀人,专杀劣迹斑斑,手上沾染人命的官宦子弟,最终惊动了都城那位,派重兵剿杀,便在再次行凶暴露踪迹后被围剿而来的官兵生擒...”
被压入帝都的那一天,城头上一位身着锦襕袈裟霞光四射的老僧与一位形似乞丐邋里邋遢的破烂佛立于城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子,不凡”那邋遢至极的破烂佛率先打破了平静。
“怎么,动了恻隐之心了,此子你若想要,我将他保下便是”这身着锦襕袈裟的华贵老僧若此刻有信佛之人在场,定能认出此人便是那礼佛之人家喻户晓的御前讲经法相禅师鸿喜泉。
那破烂佛呵呵一笑,沉声道:“可此子,终究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啊”
像是窥到了天机一般,鸿喜泉会心一笑:“无妨,我不保他,也自会有人保他”。
在当时这件事可谓是轰动赵国都城,都在替这魏家感叹世道不公,民间开始流传一句话:“儿为国死孙为民宏愿,这世道不公愿请青天鉴!”这哀天民怨最后让皇宫那位也看不下去了,最后不得已说了:“犯了赵律,死罪可免,名籍不可留”。
命是留下了,但也被赵国除名了,这也就意味着赵国从此再无此人,此人在赵国境内也不能出入任何城池郡县。皇宫那位破天荒的还留了一句话:“从此赵国再无此人,他去哪做什么我不管,只是不能再杀人”。
不能再杀人,这看似是一句划清界限的话,实则却是一道免死金牌啊,本就被传授斥候本领,头脑灵活如山魈的少年巍山他怎会不知。从此,官道上黑面山魈巍山的大名威名远播,尤其吓的那些平日作恶的纨绔子弟硬是躲在家中久不出府。一些不信邪的顽劣硬是要走那官道,结果不是被割了舌头或是裤裆里那玩应,便是被那乌黑玄铁棒打折腿脚。但这人终归是没死啊。此事在那一阵还被闹得沸沸扬扬,一名被割去裤裆里那玩应的纨绔子弟,被打的半死扔在府门前,家中长辈同样也是朝中重臣愤恨进谏,结果被一句:“朕说他早就死了,你在质疑朕?”吓的连连跪地磕头,“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明眼人都瞧的出,这是在惩戒那些丧尽天良的纨绔,进谏没用,官府也管不着,一个名义上已经死了的人,怎么管,又谁会去管呢。那些子弟被割去某样东西的朝中大臣又不敢私下去报复截杀,一是根本就抓不到,二是就算抓到了谁又敢把他怎么样么,帝都皇宫里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听闻老孟头讲完这黑面山魈魏山的来龙去脉,江海平不禁啧啧感叹道:“他娘的,这黑脸大汉是条汉子,下回见着他,别说银两,我都想给他磕一个”。
坐在身旁的虎头少年虽不言语,但也投来鄙夷的目光。
马车继续朝着怀安寺前行,天色入暮,三人才来到这万人朝圣怀安大街。看着满大街的琳琅,江海平眼前有些坐井观天象的缭乱,不禁感叹到:“这哪还是座破寺庙啊,这分明是座城啊”。
也许是捏了捏荷包,心知这所剩无几的余粮不够去挥霍那满街的佛光宝饰之物,便眼不净心不烦,不去再看。这眼下必须要找个歇脚的地方,可出行前预备的那五百两碎银和一千两的银票,已经被那黑面山魈魏山劫了去,要不是老孟头提及那北疆抗蛮旧部,让三人不至于饿死的这一百两估计也不会剩下,一百两,买东西就算了,刨去住店的费用,三人吃吃馒头咸菜也就所剩无几了。
老孟头牵着马车,没有带二人去那酒肉飘香,门前还有红袖招的一品酒楼,而是去了个偏僻至极的旅邸。相比于酒楼,旅邸明显没有那么多优质的服务,仅能提供普通甚至有些简陋的食宿。
三人要了一间房,那态度冷淡,体态身段也显得略微臃肿的半老徐娘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几位客官还有什么需要么?”
“那个,有什么喝的么,随便上点简单的,不要太贵的啊”江海平没底气的应和道
“本店的白开水,免费的”
“那行,就白开水,来两壶,恩,来两壶”或许是被老板娘瞧出荷包窘态,平时没皮没脸的江海平也会不好意思。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稍作休息的三人喝了几碗这旅邸的免费白开水,没多一会儿,这肚子便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于是三人决定上街走走,这街上各式各样的小吃,就算买不起,闻闻味总行吧。
怀安竹筒煎肉饭、刘记豆皮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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