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季常咬出了池继军,也知道池继军矢口否认,但罗程却不知道池继军已经针对自己使上坏了,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
现在疫情防控已经明朗,全市疫情也已基本过去,金峻岭区更是所有患者清零,也没任何新发迹象,接下来该谋划和考虑本职工作了。
这天下午,罗程刚上班不久,孙兴力就来了。
注意到屋里没有第三人,孙兴力直接道:“局长,今天卫生局和畜牧局都开会了,都对疫情期间表现不力的人进行了处理。”
“怎么处理的?”罗程随口问着。
“卫生局共处理了六个人,其中疾控中心副主任胡郑被免职,降为普通医务人员,听说要被拿到基层镇医院;局办公室主任降职调离,任疾控中心副主任,工资待遇也跟着下降;主管副局长在会上做了检查,并当场上交了纸质检查文档,还有三名疾控人员受到了调职、警告处理。另外,魏局长也在局班子会上做了自我批评,据说非常尖锐、深刻。”
稍停了一下,孙兴力继续说,“畜牧局辞退了办公室文员,理由是没有及时汇报,这个文员是合同制,没有入编。办公室主任是警告处分,总共就处理了这两个人。畜牧局主要总结了抗疫期间的成绩,一共是十条,被称作‘抗疫十金率’。”
罗程冷哼道:“抗疫十金率?有意思。整个反应迟钝,真是文员没有及时汇报?”
“分明是避重就轻,文员就是个替罪羊,人们都这么说。”孙兴力语气中也满是不屑。
又交流了一些工作内容,孙兴力离去了。
同样都是疫情期间的职能部门,都在初期存在工作不到位情形,但处理方式却大相径庭,一个是真处理,处理的到位、深刻;一个则是假处理,分明是应付、推诿,竟然还弄出所谓的“十金率”,真是可笑之极。不过这倒也符合各自带头人的处世原则,进一步诠释了实干与虚应的真谛。
吃过晚饭,看过基地、市、区三级电视新闻,罗程离开单位,随意漫步在大街上。
平日工作太多,近期更是经常加班,罗程晚上没时间散步,上次散步还是在疫情刚爆发之际。那时疫情形势不明,全区上下都难免恐慌,居民更是大多钻在家中忍着闷热。而随着疫情全面控制,各种利好消息相继而来,现在大街上反倒满是乘凉的人群,其实现在伏天已接近尾声了。
今晚出来本就是观察居民后疫情生活情形,自是无需快走,罗程便随着人流不紧不慢前行着,偶尔还能听到一些真实的市井闲聊。
人们聊天的内容五花八门,有家庭的,有社会的,也有联邦基地的,甚至还有关于整个宇宙大星系的,不过疫情自是不可少的话题。
从人们的语句和情绪来看,显然已经消除了恐慌,更多是对完全正常生活的向往与期待。人们整体对全区抗疫工作是肯定的,对相关职能部门是认可的,当然也不乏意见甚或以偏盖全的偏激。
随意溜达着,夜幕已然降临,华灯摇曳、清风习习,很是惬意、舒坦。
“哗哗”,
水声阵阵,溪流潺潺,河边自是夏夜最具人气所在之一。今天也不例外,整个峻岭桥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好一派热闹景象。
这里人太多了。要不要绕过去?
就在罗程驻足观察之际,前方忽然传来嘈杂之声,似乎出了什么事。
罗程一边侧耳辨识,一边向着嘈杂之处行进。但人们全都一窝蜂的涌去,全都挤到了一起。除非不顾他人硬闯,否则根本无法快速向前。
情况紧急,实在不行只能……
就在罗程即将“特事特办”时,耳中传来两声“扑通”响动,随即是人们的吵嚷:
“又有人跳了。”
“这俩是救人的。”
听到这样的讲说,罗程便收住了“飞身”之势,继续跟着人流向前挪动。
“哗哗”,
“哗哗”,
“在那。”
“快。”
“抓住她。”
“姑娘,抓住。”
流水声、划水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河中不时翻着水花,听声音是女孩跳水,施救者也已找到女孩。
“这边,这边。”
“手给我。”
“姑娘,伸手。”
随着话音,人群一阵吹呼:“救上来了,救上来了。”
“女孩还有知觉。”
“散一散,都别围着。”
行进的人群暂时被阻滞在原地,前方的人们也慢慢散开,中间空出一块地方来。
虽然离着里圈还有两层,但仗着身材高挑,罗程还是看到了空地上的情形。
空出的圈子里,一胖一瘦两名中年男子正配合着,在帮一名长发女子控水。
“啪啪”,两声轻脆的拍打脊背声中,女子“哗哗”地吐了两口。
“吐了,吐了,好。”
随着人们的再次欢呼,在连续的轻拍脊背下,女子又吐了好几口。
“嗯,妈呀……”长发女子哭了出来。
“来,来,躺下,休息休息。”
两名男子很懂行,观察到女孩没有吞入杂物,于是让长发女子侧趴着,还不忘给其身下垫上了干衣服。
看到落水者已经醒转,人们立即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更多的是分析成因:
“看着年轻轻的,指定是失恋了,要不咋会想不开?”
“这闺女长的也不赖,好小伙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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