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言的话，白术略略一顿，还没开口，一直盘在他肩上的白蛇却张开了嘴。
“丹药确实有些效果。”
“但所谓长生不老，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看出来的呢。”
“抱歉，刚才忘了介绍，这位是长生。”
白术看着林言丝毫没有惊讶的脸色，不禁一挑眉。
“一条蛇会说话，林先生不觉得奇怪？”
“不卜庐里都有个采药的尸童，再有些别的东西也很正常。”
微微一笑，林言瞥了眼身侧的甘雨。
更何况他身边这位就是麒麟混血的半仙。
“但听长生小姐这意思，白老板难不成打算让我等到药效发作，你活到几百年还不变老，才打算兑现给付出的代价吗？”
“这可有些不合规矩啊。”
轻轻抚摸着白蛇的脑袋，白术并没有说话，反倒是长生蜷了蜷身子，悠悠的接着说道。
“林先生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长生不老难以证明，希望你给我们一些确定的时间。”
“噢，那两位需要多长时间呢？”
长生一双明亮的蛇瞳盯着林言，淡淡的撂下一句话。
“十年。”
“···”
瞬间，整个房间的氛围便冷了下来，林言脸上的微笑也变得客气冷漠了许多。
十年？东西都拿了，现在爆出这种价格，这一人一蛇怕不是在糊弄他吧！
“白老板，长生小姐，玩笑不要开的太过分了。”
看到他脸色不虞，长生吐了吐蛇信子，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既然拿得出长生不老丹，我相信林先生自己应该早就是不老之躯了。”
“区区十年，弹指之间罢了。”
“做交易，总要有耐心的。”
“很有道理。”
见林言点了点头，长生眯起蛇瞳，就像是人类在微笑一样，可下一秒，林言便站起了身。
“可惜，我们的契约并没有规定这些。”
“我给你长生不老丹，白老板将七七让给我，这便是我们的契约。”
“不知白老板做生意这么久，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指尖轻敲桌面，林言平静的开口说道。
“假一赔十。”
“白老板，你说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赔得起十辈子的长生不老呢？”
五指张开，那副卷轴再次出现在了林言的手中，只是原本写着白术愿望的一行字，忽然变成了鲜艳如火的红色，就像是在不停的焚烧一样。
“你···”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白术蓦然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刚吃下的丹药此刻就像是变成了一块烙铁，滚烫炽热的温度贴在胃壁上，烧的他刚张开嘴，一股糊味便传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术的额上布满了冷汗，整个人痛苦的蜷缩起身子，连身体都支撑不住了，一头摔在了地上。
“白先生，您，您怎么了？”
长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蛇尾巴缠着他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慌张。
“···好痛！”
艰难的撂下这句话，白术拼命的张着嘴，只感觉四肢百骸的经脉都烧了起来，痛的他想要一头撞死过去，身上的神之眼也在不停的闪烁，颜色也原来越黯淡。
神之眼只有在主人死去后才会变成毫无颜色光亮的空壳。
也就是说，白术现在快要死了？！
看到这一幕，长生彻底慌了。
“林先生，是我们逾矩了。”
“虽然不知道您做了什么，但请您立刻住手吧！”
“刚才的话都不算数，我们不需要验证时间，您想要七七也好，别的东西也罢，都可以带走！”
可林言并不搭理她，双眼淡然的看着地上的白术。
他的身侧，甘雨的目光中也多出了几分惊异。
就在林言手中字轴出现，白术的愿望变红的那一刻，白术身上那浓重的祥瑞之气书瞬间翻涌起来，在短短几秒内就化作了恐怖的灾厄气息！
刺骨的冰冷在房间里蔓延，如同死神一样缠住了白术。
他的长发就像是淋了一场暴雪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寸寸染白，光滑的皮肤也开始变老变皱。
意识到不对，甘雨急忙半蹲下身子，想要阻止白术衰老的速度。
可白术的生命力，就好像是真的被腹中的丹药全部吸走了似的，无论她怎么做，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路衰败。
“···林先生，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沉吟许久，甘雨缓缓起身，清澈的紫瞳中带着些许愤怒。
“纵使白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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