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不合理的,存在即是合理,肺癌也是如此。
白无安年少家庭离异,母亲性情并不温和,债务是赌鬼父亲理所当然欠下的东西,这童年环境却不是契机。
契机是环境造就的性格让他不讨人喜爱,总爱否定自己,误入歧途在所难免。
不管是借口还是忏悔,到了这里,白无安又何必怪罪那些,路是在自己脚下,他人说不得什么。
白无安依旧眯着眼睛,不知是烟雾缭绕在眼前作祟,还是长久失眠憔悴。
夏夜里虫豸活跃,叠着老头的呼噜演奏起异样乐章。病号服耷拉在身上,白无安推开窗户倒干净水杯,包括里面的烟头。
“人在做,天在看。有人活得久,有人死的早。”他的声音略微哽咽,平淡外表下是畏惧死亡的心。
夜晚似乎有魔力,人们白天藏着的、不愿意拿出来的情绪在这一时刻暴露无遗。
事到临头,谁会甘心。
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却是荒唐。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做好事,做好人,只求活的精彩,活的潇洒。”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
“人总这么自私,这样还要开条件加大自己的好处。”
夏日的太阳自五六点起就暗暗发光,你看不见它,天却亮了。当你切实看到它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一天的燥热了。
白无安拎着老头的保温杯在病房角落水槽接上清水刷牙,这一幕叫老头看去,又是一天东拉西扯谩骂的早晨。
南丁格尔小姐白嫩的手掌托着白无安的手臂一步步扶着他走下楼梯。闷闷的天气在树荫下乘凉是一件极好的事。
尤其是,身材不错的护士特别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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