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迎亲,不在范阳祖宅,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有意思的是长孙无忌被李世民重惩后在家闭门思过,嫁往范阳卢氏的女儿从此就住在了洛阳。
五年过去了长孙无忌没有再给她议亲,也没有上门前求亲。
人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定性她的身份,就这么尴尬地住在洛阳一处庄园里。
现在好了,李承乾正好拿着卢瑶的人头,坐实他长孙无忌女婿的身份。
李承乾交代完这件事情,看着刘葵匆匆出去传命。
突然一股倦意袭来,感到全身都懒懒的,李承乾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李承乾起身走到床边,和衣躺下,轻轻闭上双眼。听着城外的撕杀声,那声音似乎慢慢离他远去,他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觉李承乾睡的非常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
内侍扶起李承乾,刘葵忙递上热手巾。
“城外没有声音了,薛仁贵已经把城外的叛军都扫平了?”李承乾接过热手巾,先不擦脸,而是先问城外的战况。
“薛将军在午时就扫平城外的叛乱,那些契丹和奚族青壮大部分都降了。”刘葵答道。
“嗯!”
李承乾听了才用手巾擦脸,然后把手巾丢给另一个内侍,在刘葵手里喝一口漱口水,一边在嘴里不住晃动漱口水,一边起身缓缓向前走几步,活动一下筋骨。
在一个内侍端着的脸盆里洗了手,才一仰头吐出漱口水,道:“什么时候了?怪饿的,快给孤王弄点吃的来。”
刘葵和屋里的内侍看着李承乾恢复了从前的朝气、活泼,心里都万分激动。
刘葵含着眼泪,咧着嘴道:“快快给太子殿下传膳。”
刘葵清楚地记得,这是自从听说皇太孙薨逝以后,李承乾第一次喊饿。这些日子每到用膳时,都是反复劝几次李承乾才勉强吃下一些,眼看着李承乾瘦下去却没有任何办法。
传膳的内侍出去,刘葵才反应过来,低声道:“奴婢糊涂,险些忘了请示太子殿下想吃些什么?”
李承乾正命几个内侍脱去他身上的袍服,闻言随意道:“随便弄些什么就是了。”
刘葵忙点头道:“遵命!”
“给孤王换上弁服。”脱下外袍的李承乾吩咐道。
弁服是皇帝平时接见大臣时穿的,早年李世民为了竖立李承乾的威信,特意下旨李承乾可以穿弁服,这在唐朝所有的太子中也是独此一份的。
以前李承乾顾忌李世民很少穿弁服,现在?李世民在李承乾心里已经死了,也就不忌讳这些了。
再者李承乾稍后要见薛仁贵等武将,正好借此向他们表明决心,让他们好一心护着自己打回长安城去。
内侍闻令忙去拿李承乾的弁服。
刘葵却突然想起来,薛仁贵还在院外跪着,忙低声道:“太子殿下,薛将军午时就进城了,他来见太子殿下时听说太子殿下正在熟睡,不敢打扰,就一直跪在院外等候。”
李承乾闻言不解地道:“他为什么要跪着?”
“太子殿下遇险,他身为东宫将领自然难辞其咎,他自觉有罪所以就在门外跪着。”
李承乾听了心里很受用,但是面上却怒斥道:“胡闹,你不会命他进来吗?”
“啊!”
刘葵闻言吓了一跳,太子殿下跟薛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睡着了都敢让他进内室。
李承乾见刘葵发愣,便大声怒斥道:“还不快把薛将军请进来!”
刘葵慌忙一路小跑着出去,屋里内侍知道马上就有外臣进来,慌忙把李承乾要的弁服拿来。
“咚咚……”
李承乾正配合内侍穿衣裳,心里想着稍后见了薛仁贵怎么说时,就听见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门口一闪,一个身穿银甲的昂藏大汉就走进门来。
李承乾还没有看清就见那大汉推金倒玉柱朝着他双膝跪下,一个头磕下去,再也没有抬起来。
李承乾见此心里颇为感动,把刚才的小心思都放下,往前走几步弯腰把薛仁贵扶起来,沉声道:“听说你在外头跪半天了?”
薛仁贵看着李承乾瘦削的脸庞和严厉的眼光,连忙低下头,声音哽咽道:“臣,臣护驾来迟,让太子殿下身陷险境,臣,臣死罪。”
说着又要跪下去。
李承乾忙托住薛仁贵的双臂,沉声喝道:“薛仁贵——你给孤王站直了!”
薛仁贵一惊忙挺胸抬头站好,李承乾抬头看一眼,感觉有些压力便往后退开几步。示意内侍继续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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