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外方有客求见。”
正午大殿,伽罗双腿有些打颤的从日渊殿行出来,临近便有门中姐妹通告,说是客卿上山拜访。
客卿?她思虑片刻,便带着几人一同出门迎接。
老远便瞧见三人身影,伽罗几人还未走远,那所谓的客卿倒是先走了上来,看清为首的中年男子,伽罗不禁惊喜出声。
三人皆是男子,中间一位更是年岁近半百,都穿着软甲,面目威严,举手投足便有股将士之威。
“苏伯!!”伽罗欣喜道。
“是我,哈哈哈—终是寻到郡主了。”为首的中年将士朗声笑道,“没想到一转眼,郡主便长这般高了。”
伽罗心中难掩欣喜,嗯了声,抬头望了望殿前石像,心中也不紧感慨。
自十六岁阅尽漠地书册离开故城后,自己一人便来日渊殿修学,无论在学问上还是箭道,她都勤学苦练,持之以恒,没想到这一转眼,五年光阴便转瞬即逝。
“苏伯,家里没事吧,爹娘和弟弟他们可还安好?”
“郡主放心,一切安好,仅有些小打小闹的魔种时而侵扰周遭百姓,不过都被苏大将军给打跑了。”
魔种?这可不是什么好对付族群,依稀记得邻近的王城便是在她小时被魔种覆灭了,不说与魔种旗鼓相当,能打跑魔种的人定非凡人!
伽罗神色惊奇道:“打跑魔种??这苏大将军是谁?竟如此厉害。”
苏大伯嘿嘿笑了笑,神色自豪道:“不瞒郡主,这苏大将军正是我苏家嫡子—苏烈,几年前这小子突然巨力觉醒,在王上面前亮了一手,着实让吾等大吃一惊。”
苏烈?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疑惑归疑惑,伽罗回过神来自是贺喜:“恭喜苏伯。”
“同喜同喜。”
苏家作为千窟城的守城军,便算是伽罗父王之臣,苏大伯笑道:“郡主,老夫等人此次赶来是王上之意,询问郡主何时回家。”
“半年之内吧。”伽罗思量半刻道。
“半年,倒也不长。那我等,到时就在城门恭迎郡主回乡了。”苏大伯说着,便从一旁将士的手中接过长盒:“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件事,来之前,王后惦念小姐,将长弓与玉笛托付与我一定要将其亲手交于郡主。”
娘亲?
伽罗美眸有些朦胧,闻言望去,面前锦盒中的弓箭正是少时她初次修习箭道时所佩之弓,旁边还有一支玉骨笛子。
“娘亲有心了,多谢苏伯和两位将士。”伽罗接过长盒感慨道。
随后伽罗拿过信封,苏伯又说了些家乡的事情,安排好三人休息的住房,伽罗便转身走了。
伽罗一路上望着书信上娘亲的字字嘱咐,眼眶湿润,临下台阶,双腿不禁有些打颤,仿佛昨夜就在眼前:
“伽罗,你来了?”徐君房神色有些惊喜,不过一瞬即逝。
面前女子,单单外貌身姿便是天下少有,更别说起其千窟城的寒霜之识,只要她识相,能过了今晚,他的修为精进不说八十年,八百年都有可能。
一想到这,徐君房即使身为千年修行的老妖也不禁动容。
谁知,伽罗近身却走近施了一礼大表歉意道:“大名士,此番美意恐无福消受,伽罗深感惭愧。”
“嗯?圣门这是何意?”徐君房疑惑道。
“没什么,只是希望大名士说到做到,能在三十日结出镇邪阵,日渊门愿意将千年所有至宝作为补偿。”伽罗言罢,又拱手一礼,随后转身离开。
眼下之意便是拒绝了他的“盛情邀请”
“好,很好,那本座就拭目以待,瞧瞧这声名显著的日渊门怎么挡住这三十天内的邪灵。”
望着前方妖娆的背影,手中瓷具捏得嘎嘎作响,徐君房一脸阴笑道:“对了,本座好心提醒你,这日渊塔内可不止三万邪灵喔。”
“多谢大名士提醒,日渊门自有准备。”
活了近千年,第一次有人敢拂他徐福面子,手中的瓷杯转瞬化为灰尘,本是良辰美景,暮暮朝朝之际,一眨眼便月寒萧瑟,人去茶凉。
……
伽罗缓缓回过神,嘴角不禁苦涩一笑,又往书阁方向赶去。
至于她为何一早脸色苍白,双腿打颤,那是因为昨晚离开日渊殿后她便转身去了册阁寻找镇压邪灵的办法,书册堆成小山,摸摸索索一夜没合眼,又不慎着凉,心累苦涩之下,身子自是有些打飘。
她始终想不明白,从千窟城来到建木修学这几年,日渊门的辉煌她一直看得到,无论武道还是箭道一直都有不同圣师坐镇,可如今诸位圣师要么远修未归,要么闭死关,就连老圣师也在这关键时刻身心俱损,以至于区区镇邪裂痕便让日渊门伤筋动骨。
一切就像设计好的那般巧合,可又巧合得那么自然,让她寻找点阴谋也无迹可寻。
冥思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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