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远处飞去。
身后，古灵不紧不慢的跟着，看上去毫无压力。
呼吸之间，二人便已从圣地圣山，来到了数十万里之外，一片苍凉无垠的山川。
山川连绵万里，望而无边。
天空中，风卷残云，有如一个巨型旋涡一般。
旋涡中心，电闪雷鸣，天雷滚滚。
许泽停下脚步，漂浮于空中。
“哦？选择让自己死在这里吗？”
古灵冷笑着。
兜帽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她的声音中，却充满了沙哑，空洞。
死在这里......开什么玩笑。
许泽嘴角不着痕迹的一抽。
转过身来时，又恢复了平时的风轻云淡。
就好似面对眼前之人，也并无半分惧意。
“哼，令人作呕的姿态......”古灵的冷笑停了下来，兜帽下，银牙一咬，拳头紧攥。
“前九世的时候，你就是用这张臭脸，这副臭表情接近我的......”
“我从未将真心托付给任何一人，只有你......只有你是例外！”
“可是你如何对我的......呵呵呵。”
轰隆隆。
雷电闪烁。
这阴暗的天空，瞬间有如白昼般闪耀。
许泽站在狂风之中，衣袍猎猎，青丝飞舞。
他依旧用那一副平静的表情，漠然地看着古灵。
古灵掩面狂笑。
闪电在空中炸开，更是让此刻的她，看起来无比的癫狂。
“真是够了，你这个人的脸，是死了吗！”
“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吗？你知道我现在的境界吗！”
古灵眼中红光闪烁。
顿时，一股近乎癫狂的气息，疯狂的冲击着许泽。
周围的空间似乎都扭曲了起来。
虚空仿佛破碎一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天空的狂雷，就好似镜子上的裂痕，此刻布满了天空。
玄尊！
乾坤大陆最顶端的强者！
许泽只觉得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全身血液凝固。
连最基础的浮空似乎都要做不到了。
这种差距，许泽心中再清楚不过。
以分神期修为，面对玄尊的气息。
任何人都会顶不住这种压力。
“呵呵，知道了吧？知道我这一世的厉害了吗？”
古灵阴笑着，周围气息逐渐散去。
“阁下果然强大。”许泽微微喘息，脸上重新恢复了那份云淡风轻。
“你......”古灵眼瞳一缩。
“呵呵呵，死要面子吗？我真是讨厌你这种死要面子的家伙......”
“为什么不露出害怕的表情？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下跪求饶？”
“就是为了你那点可笑的自尊心？”
古灵又冷笑了起来。
越笑，她的气息就愈发狂乱。
“可笑，前九世，你就是为了这点自尊心，踏入魔渊......”
“前九世，你也是为了这点自尊心，如天神般，在魔渊大杀四方。”
“也正是因为这点自尊，你发誓要夺回圣地的一切，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甚至，利用我，抛弃我......”
古灵内心愈发崩溃。
她想看到许泽脸上的惊恐，她想看到许泽能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她想摧毁许泽的自尊心，想要摧毁前九世，许泽令她爱慕，令她敬佩的性格！
可是。
她发现，根本做不到。
许泽的这张臭脸，似乎这辈子也不会做出那种懦弱的表情。
看着那喃喃自语的古灵。
许泽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与自责。
确实，古灵也好，其他女主也好，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自己前九世的所作所为。
虽然许泽可以安慰自己，这只是为了完成剧情，完成任务。
可实施这些的，真正抛弃她们的，确实是自己不错。
所以每次轮回结局，自己被杀死的时候，许泽的内心毫无怨恨，甚至还有些解脱。
可这一世，面对前九世记忆完全觉醒的女主们。
看着她们因为自己而痛苦。
许泽还是难免有些心酸。
如果......
没有系统，没有任务，没有任何阻碍自己袒露心声的机会......
许泽叹息一声。
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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