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了电话后,贾富贵进了包厢,落座。
试探着向饮片厂的王采办打听情况,“小王啊,最近,向你们厂提供药材的药材商里,有没有陇山县的?”
王采办也喝的有点多,说话时舌头都打结了,“陇山?好像还真有一批货是从那边过来的,货量很大,质量都是上乘的。”王采办说着,看向贾富贵,“贾总,你这边的药材,也不能太那啥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贾富贵眼眸微闪,旋即哈哈大笑,“懂,当然懂,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贾富贵和王采办在酒楼吃完饭时,刚回到家,就又接到了李福的电话。
贾富贵喝的有点多,肥胖的身躯瘫坐在真皮沙发上,接起了电话。
“喂。”
“贾老板,我是李福,我跟对方谈了。”
“他们怎么说?”贾富贵问。
“人家不同意合作,也不同意倒手。”
贾富贵皱眉,“你有提我的名字吗?”
“提……提了。”李福支吾道。
提了还不同意合作?
贾富贵火气有点大。
“既然是同行,我贾富贵在河西市药材行业的名号他们不会没听过吧?为何不同意合作?有钱不赚是傻子?具体情况,告诉我,是不是你办事不利?”贾富贵喝了酒的缘故,也没控制情绪,直接就开吼了。
李福见贾老板要将责任归咎到他身上,也不顾及他的面子,直接就如实汇报了,“贾老板,不是我办事不利,而死对方太嚣张了。那个女的说,贾富贵就是个狗屁!让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放肆!”贾富贵愤怒的挂了电话,胖脸潮红,喘着粗气。
这时,一个穿着素色长裙,外搭白色针织外套,脸上化着精致妆容的中年女人从楼上下来。
看到贾富贵喝多声音拔高的嚷嚷,她眉头微蹙,语气不悦,“老贾,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快,我扶你去卧室休息。”
“都什么时候了还休息?”贾富贵面红耳赤,语气不善,朝女人喊道,“谢岚,之恒呢?快让他回来。”
“居然敢将我贾富贵不放在眼里,我让你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贾富贵喝多了,生意上的事,谢岚本身没怎么插手,不清楚事情缘由,她拿起座机,拨了个电话。
没一会,一个穿着黑裤黑衬衣,脸色英俊,却满脸阴郁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二叔,出什么事了?”
“定远县的药材又被人截胡了,老李过去两天,一根毛都没收着,对方很嚣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还骂我是狗屁!简直岂有此理。你去使些手段,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河西市的药材市场,谁才是老大。”
“对方什么来头?”贾之恒问。
“听说是陇山县的一个小药贩子,真是无知者无畏,竟然对我贾富贵大放厥词,简直猖狂,这口恶气,老子绝对不能忍。”
“我知道了。”
贾之恒朝沙发上半醉半醒的男人愕首,便上了楼。
谢岚在一旁劝解,“老贾,你让之恒去做什么?可别闹出事来。”
贾富贵眯着眼哼哼,“能闹出什么事来?不就是几个小药贩子,想跟我抢生意,没门。”
贾富贵说完,倒头打起了呼噜。
也不知道刚才说的是酒话还是认真的。
谢岚在楼下,听到贾之恒不知给什么人拨了电话,隐约好像提到了不能闹出人命,把人给他带来就行之类的。
没一会,贾之恒匆匆小楼,手上拿着车钥匙。
“之恒,要不,等你二叔醒来你再好好跟他商量商量?”
“二婶,不用,这点事我还能办妥。”
随后,贾之恒出了门。
……
钱如玉此时正在一块红花药田边,和周平他们一同监督着过秤装车。
等吃完饭,这车货由司机小王直接送往陇山。
钱如玉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一个小时前,在南坡寺徘徊了两天的那个李福,找到了她和周平。
提出跟他们合作,还搬出了贾富贵的名号。
李福她认识,前世和老黄都是贾富贵旗下最底层的药贩子。从他第一天来南坡寺收药她就注意到他了。
今天,当李福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施舍的语气,跟他们提出把他们手上的药材倒手给他,或者让他们跟着贾富贵干,还吹嘘了一遍贾富贵有多牛逼哄哄,她当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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