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现下明明知道,她既然对他无意,便不能买下这个抹额。
她眸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温修衡,他是在向自己表明心意吗?
自己喜欢阿尧,怎么能接受?
云意珏刻意忽视他期待的目光,随手拿起旁边一个白玉水壶,道:“温公子品行高洁,是大雅君子,额带还是要公子未来的良人送才有意义。意珏倒觉得,这个玉壶很适合公子。”
她淡淡开口:“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温公子是意珏的至交,这玉壶,便当做意珏的心意吧。”
她对他有友情,希望做终生至交,但也是仅此而已,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他明白,自己的确不是他的良人。
大娘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敢情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是可惜了。
温修衡方才炙热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澄澈的眸子里冰冷无比,染上了浓浓的欲望,和不甘,仿佛玉面之下,这才是真正的他。
温修衡啊温修衡,你何必自讨没趣?玉壶玉壶,中心既空,便是对你毫无心思罢了。
温修衡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可笑,若是从未得到,便无从谈起贪心,奈何她的温暖如此让人贪恋,哪怕只是对他的施舍,都让他甘之如饴;抛却性命不顾,也想飞蛾扑火。
借着长睫掩下浓浓的失望,面上仍是让人如沐春风:“无妨,走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冰冷得渗人,又伤痛得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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