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油灯下。
鲜儿坐在炕沿上,脸上盖上了一层红霞。
她低着头,两根葱指摆弄着自己的长辫子。
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朱传文一脸坏笑,坐在鲜儿身旁。
一股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顺着鲜儿鼻尖钻了进来,引得她身子一阵扭动。
“鲜儿,你动弹啥呢,身子不舒服吗?”
“这..炕......怪烫。”
鲜儿把脸扭向一旁,不敢看朱传文。
看着这么好的姑娘,传文打心眼里高兴。
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对鲜儿。
原来的朱传文性格懦弱,没有主见,没能护住鲜儿。
直接导致了她悲惨痛苦的一生。
现在,自己绝对不能让原剧重演。
要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朱传文思绪闪动间,鲜儿扭捏地说了声。
“哥,俺有点害怕....”
传文心想,这小媳妇,咋光害怕。
他轻轻揉着鲜儿的玉手,下巴颏蹭着鲜儿的额头。
轻声说道:
“怕啥,一切都有我呢。”
“不过,以后别叫哥了,叫相公。”
“叫相公多不好意思啊,俺想叫当家的。”
朱传文轻笑着说道:“行,我的鲜儿想叫啥就叫啥。”
此时,鲜儿脸蛋红扑扑地,像个大苹果。
她把头深埋进传文起伏的胸膛,像个待宰的小绵羊。
寂静中,只有心脏跳动的“砰砰”声。
朱传文大手摸索着什么。
一会儿,就把油灯吹灭了。
“鲜儿,以后哥好好对你。”
外面,月朗星稀。
几只老鸦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扑棱棱地飞走了。
........
另一间屋里。
传武悄悄地推开门,跟做贼似的往外跑。
他想去西屋扒墙根,偷听洞房。
刚出屋。
正好撞上了一个黑衣汉子。
传武正要喊,突然看清了汉子的面容。
“春山叔!”
“你是传武吧?一晃长这么大了!你娘呢?”
传武领着朱春山,进到里屋来。
“春山,你咋来了?”
朱魏氏见到来人。
顿时心中一惊,眼珠子亮了起来。
朱春山是朱开山的本家堂弟。
当年,曾跟着朱开山闹义和团,杀进了四九城。
只是后来。
随着朱开山扎到关外,与朱春山的联系也断了。
他一来,这不就意味自己男人有消息了吗。
朱春山把大包裹放到桌上。
“嫂子,不瞒你说俺是偷偷回来的。”
“朝廷那边还有俺的通缉令。”
说这话时,朱春山沧桑的脸上露出苦涩之情。
显然,他这些年在外面吃过不少苦头。
“对了,开山大哥让俺给你们带信。”
说完,把大包袱解开,倒在桌子上。
“哗啦~”
满炕桌全是榛子、核桃等山货。
“等等,你大哥带了信儿?”
“对啊,俺大哥催你们去跟他团聚呢。”
闻言,朱魏氏如遭雷击。
双眼红通通地从炕上站了起来。
身形一晃就要晕倒。
亏着朱开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哎呀,这个死人可算来信儿了...........”
这些年,她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
既当爹又当妈。
整日要忍受流言蜚语不说。
每天一睁开眼,就为一家人的生计发愁。
但她从来没有半点怨言。
她一直坚信,自家男人在关东等着一家人过去过好日子呢。
现在,日思夜盼的念想终于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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