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膀,我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一开口即对我说道:“那是教授派发给他们踢的‘足球’。”
那一次之后,我再没见过他的出现,如同消逝一般。现在回想起当时教授派发的“足球”,其实就是他自己亲身骨肉的头颅。
18
医院开始印制出一批新的传单,传单的内容为鼓励病人向基因工程公司捐赠生殖细胞,捐赠者将获得一周的丰富晚餐作为回报,并且将获得基因工程公司颁发的书面表彰一份。
医院大部分的病人包括我在内都踊跃报名,当然这里指的是40岁以下的捐赠者,以上年龄的不具有报名的资格,所以没有报名的几乎都是40岁以上的病人。宣传单上注明:捐赠的生殖细胞将用于基因工程公司生产基因工程人,并称仁心精神病院的“居民”具有纯正基因的优越性,非常适合用于生产基因工程人。
事实上,后来我得知的答案恰恰相反,本质上,精神病院的基因对于基因工程公司而言,之所以属于“优秀基因”,那是他们不喜欢精英阶层的基因,甚至是普通人的基因他们都不愿意选择。他们喜欢精神病院患者的基因,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这类人愚不可及,易于被统治集团束缚。
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领认捐表。我填写完表格之后,医院的工作人员给我派发一个小瓶子,瓶子贴上一个标签,写着我的名字、年龄和民族,他们安排我到五楼排队捐基因。
五楼新建一排设施,有近十个小隔间,隔间没有门,仅有一道大红门帘作为阻隔,一进入到小隔间就能看到面前挂有一个屏幕,屏幕播放着古非洲人的性爱影片,工作人员先前已教会我如何取“基因”,以及完事后如何封存。
我在这里体验一番古非洲风情的性爱头脑风暴之后,将瓶子交给工作人员,便回去休息了。而女人捐基因则比较复杂,得通过打针后再进行手术取卵,但女人捐后的待遇要比男人的好,她们可享受两个月的丰盛伙食作为回报,并且同样可获得书面的表彰。
19
三周之后,我和金丽重现于后院交谈的画面,依旧是红日映照满院的诡异。她是院内仅有的几名未捐过卵子的女性之一,她跟我解释,捐卵子的代价太大,回报明显不公平。她问道:“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吸完汽油回家的清晨,我吃了一只长着四条腿的大火龙果,他们说我吃了一头猪。”我接着道,“我和我家保姆为自由恋爱,他们也要谴责。我就因这两件事被送进来这儿了。”
“你是被上几代人毒害的孩子,我觉得你本质上可能不坏。”
被上几代人毒害的孩子,我似乎理解其中的含义,如同有一位作家说过:每一代人何曾不会被自己的上一代人所毒害。
“你期待出去吗?”我问金丽。
“据我以前了解到的情况,他们不可能无条件放行病人,一般都是以不道德和不公平东西作为交换条件,他们生来就是为了践踏生灵!”
“我还想着有一天能出去呢,看来是比较困难了。”我感到万念俱灰。
“想离开也不是没办法,穿越大楼后的树林,就可以逃出去了。”
“不是有大蜥蜴吗?我怕被它们吃掉。”
“我觉得它们吃人的说法只是一个传闻,可能是医院高层以此来吓唬我们,不试过又怎能验证出是不是真的呢?是不是?”她接着说:“再说,长期下来极少有人逃跑,又何来人肉给它们吃呢?我倒觉得它们是草食动物。”
“嗯,你说的倒真有道理。”
我在不刻意回过头看身后的时候,发现助理在一楼的窗口窥视我们的交谈,金丽觉得继续谈下去会不安全,毕竟我们是在谈危险话题,所以我们不约而同回到各自的空间。
二楼有一个叫凯莉的女人,四十余岁,她当初一个人被强送进本院,近两年来一直想着为教授贡献一个婴儿,以换取离开医院的“通行证”。
一年以前,她怀上教授的孩子,怀孕九个月便出现流产的悲剧。虽然婴儿已经成形,但是对于教授而言,未出生的婴儿不能当作合格的“药材”使用,他断然拒绝接受一个死婴。
今年,她又为教授怀上一个孩子,这次在三个月后再次出现流产的悲剧,之后他与教授发生过几次性关系,均出现流产的悲剧。其后,教授开始拒绝与她继续发生性关系,凯莉双膝跪地且拉扯着他的裤腿恳求,他无情踢开,且踢伤她的下体。自那次之后,她的下体经常性出血。医院一直都没有派发卫生棉的惯例,每名女性患者来例假时,血都是直接流到大腿。
教授不给凯莉治疗,血液固然是没有例外的随意流泄。这给她的身心带来强烈的冲击,并且夜不成眠,归乡的心固然已死。对于她而言,失去生育的能力,也就代表着她要呆在这个鬼地方直至生命的终止。
一夜,天似崩塌一般下着大暴雨,电闪雷鸣,漆黑的大楼内不时被闪电劈亮。我们断续听见高楼层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那个人是凯莉。
其后,传来一阵玻璃打碎的声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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