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钰的掌风呼啸而至,一掌拍在了青宁的后背上,青宁只觉得喉头腥甜,生生忍住欲吐出的血。步履不停,维持着身形稳健,怕吵醒了怀中的人儿。
待将墨染送回内阁,又吩咐了梅香备好醒酒汤之后,他才走出房门,终是呕出了一口血来。
青宁看着秦子钰如刀子一般的冷眸,淡然笑道:“太子殿下真是不了解墨染,她若是知道你如此中伤我,恐怕与你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言尽转身离去。
正月十六的晚上,一曲过后,墨染下了楼,看见的却并非是青宁,而是永安。永安道:“青宁掌柜病了,命永安这几日都来接姑娘回去。”
“病了?”墨染神色微凝,昨日还好好的,什么病这么急,也来不及细想,便吩咐永安:“带我去看看他吧!”
青宁的住所是怡然阁,距离千秋阁并不远,墨染步履匆匆的进入怡然阁内院,见青宁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旁边的小厮手里拿着药碗。墨染接过药,只道:“我来吧!”
青宁轻轻摆了摆手,那小厮便退了下去。墨染吹着碗里的药,一勺勺的喂着青宁,一碗药见了底,墨染笑着问:“你怎么病的这么急,医师怎么说?”“无碍,养养便好了。”青宁答。
“你不会是有事瞒着我吧?”墨染煞有其事的说着。青宁咳了几声,道:“我能有什么好瞒着你的,我身体底子不错,过几日便好了。”
一连五日,墨染都是尽心照顾着青宁,有时太晚,索性直接宿在怡然阁的偏殿。
秦子钰问她:“昨日我去清心阁,你并不在,墨染是去哪儿了?”
其实秦子钰是问过暗香的,暗香说她这几日在照顾青宁,若是太晚就不会回来了,他只是想听墨染亲口说。
墨染答:“青宁病了,我去照顾他,子钰昨日找我有事吗?”她倒是不说谎,连骗都懒的骗他。
秦子钰冷冷说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日日跑去男子的居所,竟是没人教过你何为男女大防,何为礼义廉耻吗?”
墨染微蹙眉头,道:“的确没人教过我何为男女大防、礼义廉耻,墨染只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自认行事坦荡,又何必为了别人的迂腐之见,而刻意疏远我想关心的人呢,子钰,原是你狭隘了。”
在与秦子钰错身而过的瞬间,秦子钰闪身拦住了墨染,单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墨染,你别动,让我冷静冷静。”
秦子钰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从未有人如此对待我,你当着我的面说我迂腐、狭隘,说你关心别人,你如此维护他,就不怕本太子一气之下杀了他吗?”
墨染抬眼望他,道:“所以,你的言外之意是,青宁是被你伤了?”墨染推开了他,眼圈微不可查的红了起来,道:“你不该伤他的,青宁如同我的兄长一般,你伤他如同伤我。子钰,你走吧,我暂且不想看见你。”
秦子钰的神情闪过一丝慌乱,双手搭在墨染的肩膀上,道:“我以往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嫉妒他离你太近,才失了分寸,我错了,我去向青宁道歉好不好,他若是原谅了我,墨染也会原谅我的,对不对?”他说的诚恳,墨染倒是沉默良久:这秦子钰该不会是喜欢她吧,按照这盘棋的发展走向显然是不对的……
秦子钰见她分神,觉得墨染又是在无视他,当下一个用力,将她带进怀中。墨染刚回神,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墨染惊恐的瞪大眼睛,意图推他,却反而被抱的更紧。
秦子钰觉得墨染的唇该死的甜美,一触便欲罢不能,他拼命汲取着墨染唇上的甜美,用柔软的舌撬开她的贝齿。
忽而痛感袭来,是墨染咬破了他的舌尖。秦子钰吃痛放了她的唇,手却又收紧了几分。声音暗哑,道:“墨染别生气,我会对你负责的,本太子娶你。”
墨染道:“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负责,你该娶的人也不是我。”秦子钰眼底满是伤色,问道:“为什么?本太子哪里不好了?”
墨染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淡淡说道:“子钰莫非不知,北安出兵攻打天佑,不足两个月,已攻下天佑几座要城,以这等速度,再有一年,天佑国便会易主。北安独大之日,便是永昌危机之时。而南离,才是子钰应该拉拢的助力才对。唇亡齿寒的道理,南离也懂。两国交好,和亲是上选,子钰该娶的,应是南离最受宠的公主才对。”
秦子钰微蹙眉,道:“南离本就势弱,且本太子有兄弟,谁娶不是一样。这不过是你拒绝我的拙劣借口罢了,我秦子钰在你眼里,就当真如此不堪吗?”
墨染轻轻揉着太阳穴,道:“我知南离势弱,所以说的是永昌娶公主,而并非嫁公主。而你口中的王爷,也得有让南离公主一见倾心的本事才行。否则,凭什么公主放着准皇后不做,而跑去巴巴的做王妃。若是连几分薄面都不肯给,南离又何以安心,与永昌同气连枝呢。”
秦子钰冷哼一声,道:“若是做太子,非要娶一个未曾见过面的邻国公主,那我这太子,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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