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伤势,还没到完全不能走路的地步!”
杨凡下车,摇摇头,走了两步坐在轮椅上。
步伐坚定,毫无动摇。
百灵,眼中的痛意,一闪而逝。
那两步,也不知道带给杨凡,多大的痛楚。
按医生诊断,至少要三个月这种钻心的痛楚,才会消失,至少一年,才能正常走路。
三年,才能完全恢复。
百灵推着他上山,来到一块墓碑之前,上面是父亲杨灿,母亲白晓慧之墓。
“百灵,你先去吧,我要跟爸妈,静静地呆一会。”
纵然在战场上无敌的杨天罚,在看到墓碑,还有碑上父母的黑白照片时,也止不住,双眼迷蒙,止不住那心中的痛楚。
还有那,刻骨的仇恨!
百灵识趣离开。
杨天罚的脆弱,任何人都不能看到,包括自己。
“天罚,千万累了双脚,它们,不是你一个人的。”
突然,百灵站定,轻轻地说道。
杨凡没有回话,静静地看着,直至百灵离开,才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坚定,不屈!
手捧百灵准备好的鲜花,放于墓前,点燃香烛,杨凡重重地跪了下去。
钻心的痛楚,又如何?
生为人子,跪拜父母,天经地义,何须动容?
一行热泪,夺框而出!
“爸妈,这三个响头,是你们的养育之恩。”
“三个响头,是六年未曾祭拜之不孝。”
“三个响头,是含冤未雪,让仇人得六年的逍遥。”
砰砰砰……
九个响头,杨天罚的额头红了,破了,这是第一次在战场之外受伤。
但他,心甘情愿。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爸妈的墓前祭拜?”
身后,一个惊讶的女声响起。
杨凡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坚定地回过头来:“杨琳,你,长大了!”
一名女孩,出现在杨凡身前。
“哗啦……”
手中的鲜花落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杨凡:“二,二哥!”
杨琳,杨凡家中的小妹。
六年前,她与杨凡一样在爸妈的安排下,留洋学习。
两年后才毕业,躲过那场危机,同样,也不知道父母的真正死因。
“不,你不配当我二哥,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败家子。”
“杨凡,你还有脸回来,你还有脸跪在爸妈面前?”
杨琳快步发,走到杨凡的面前,满脸愤恨:“你才是,爸妈的亲儿子啊!”
杨凡父母,直到三十五岁还未怀上孩子,后领养大哥杨业。
或许是,因为冲喜的缘故,便有了杨凡。
但不可能再生了,又觉得家里都是男孩,不够热闹。
继而,领养了妹杨琳,在六年前那场大变之前,兄妹三人,其乐融融。
杨父杨母,没有因为领养而轻视两人,更没有因为亲生而宠溺杨凡。
一碗水,端的很平。
“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杨凡表情一滞,沙哑地道。
五年从伍生涯,五年征战,天罚,不能没有他!
多少次思乡,多少次想回东临手刃仇人,却又多少次带着悲与愤,征战沙场。
“苦衷?杨凡,你的苦衷就是到宁家当赘婿,听说,你在宁家端茶倒水,无所不做?”
一个女孩走上来,杨霜,二叔的女儿。
当年,只有他一个人发现大哥杨业毒害父母,其他人,都被隐瞒。
今天是父母的祭日,杨家人大多数人都来了!
但有一人没来,杨业!
“杨凡,你去宁家当赘婿,已经大大地丢了我们杨家的脸,六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二叔走上前来,大声喝诉。
“噗!”
“何止一次都没来过,连个电话都没打,也难怪,大哥和大嫂尸骨未寒,他又投资决策失败,造成集团危机,做了赘婿,有脸回来才怪。”
说话的是二婶,对杨凡,满脸不屑。
对杨家的人来说,六年前,杨凡刚刚留洋回来,投资失败,他的父母突然暴毙,整个星杨集团,处于人心焕散的时刻。
作为亲儿子的他,本应接管大任,稳定人心。
没有,他反而畏罪潜逃,做了赘婿,是杨业辛辛苦苦,带着星杨集团重新崛起。
杨凡扫过被杨业蒙蔽的一家人,最终道:“杨琳,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对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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