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一生中，最困难的抉择。”
“我把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交给他们。”
“任由他们用恨意的獠牙利爪，对一个婴儿下手，这就是海军英雄吗？”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结果那些人，那些被仇恨侵蚀了心智的人，抓走了所有‘可疑的孕妇’。”
“最先倒下的是怀胎十月的孕妇。”
“一尸两命，他们却在欢呼。”
卡普双肩颤抖，拼命遏制自己的哭腔。
“紧接着，他们想到还有可能是早产儿。”
“于是出生一个月、两个月的婴儿，也被残害。”
“他们又想到罗杰的血脉还可能是晚产儿。”
“于是……于是……”
“那是海军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我才明白，他们不是为了铲除罗杰的血脉。”
“即使从一开始，我把罗杰的血脉交给他们。”
“杀戮也绝不会停止！”
“因为他们是在泄恨！宣泄他们的恨意！”
“他们总会找更多的理由，去制造更多的不幸！”
“只因为……他们是不幸的……”
“所以看到这些的龙，才会离开海军，才会成立GM军。”
“而我，所有的辩解都是惨白无力的！”
“我要为那些死去的孕妇和孩子们负责！”
“他们因我的秘密而死，也因为我的无能而死！”
说完，卡普再也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水。
豆大的泪珠不断滑落，他咬紧牙关拼命克制哭声。
乔阎也陷入沉默，这十年的相处中，他从未见过卡普这样痛哭。
哭吧，哭吧！
直到这一刻，乔阎似是才看清了海军英雄肩上扛着的东西。
整个海军，唯有卡普的肩章是红色的！
过了一会儿，卡普勉强稳住情绪。
他单手捂住双眼，眼泪还在静静流淌。
“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艾斯的母亲怀了20个月，最后生下了艾斯。”
“但那些孕妇，都死了。”
“而你，你就是应死之人。”
“因为你的母亲，就是那些孕妇之一！”
卡普侧头本想看向乔阎，却突然失去了勇气。
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乔阎，而是那些枉死之人！
乔阎眉头微皱，原来这些秘密真的和他有关。而这些秘密足够沉重，足够压垮一个人。
卡普看向火堆，火光在他眼眸中跃动。
他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勇气，侧头与乔阎对视。
“普天之下，海军没有资格杀死艾斯。”
“只有你可以向艾斯索命！只有你可以向我索命！”
“只有你可以推翻整个海军！”
震惊！这些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乔阎心口。
原来自己的身份意味着这些！
“艾斯和路飞，我只教了他们要活下去。”
“我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教导你。”
“你比他俩的实力更强，也比他俩更成熟稳重。”
“你能有今天的实力与成就，我很开心！”
“这既是我的责任，也是为了赎罪！”
“所以直到现在，我并没有给你海军的身份！”
“我一直在等待告诉你真相的这一天，然后等待你的选择。”
“无论是向我报仇，还是退出海军。”
“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无怨无悔！”
卡普突然对着乔阎挺起胸膛，仿佛已经做好了血债血偿的准备。
“因为，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整个海军欠你的！”
亏欠吗？
乔阎低头没有看向卡普，继续用树枝拨弄着木柴。
篝火烧得正旺，并不需要边缘的木柴。
听到这些的乔阎，也一时难以消化。
他现在只觉得那是“乔阎”的事，而不是自己的事。
听到这些确实有触动，但是他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乔阎顺手将树枝扔进篝火，抬头看向卡普。
“没事，不急！你不要着急下结论。”
卡普并没有催促，神情严肃，“等你充分考虑以后，再告诉我答案吧！”
“我，乔阎，是名海军。”
乔阎的回答很简单，目光澄澈。
闻言的卡普先是一愣，随后又惊又喜，噌的起身想要抱住乔阎，一双蒲扇一般的大手都伸了出来，却又缩回去。
“你再想想，不用这么着急给答复！”
卡普双手捂头又想掩面，在原地打转，既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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