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李长老疗毒后的很长一段日子,厉飞雨再也没有见过张袖儿,据说是因为在此期间,七玄门因为野狼帮的不断蚕食,终于忍不住对其正式宣战。
从此,两边的弟子在两股势力的交接处,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冲突无数次。甚至个别门内的精英弟子也因此而丧生。
通过向受伤的弟子旁敲侧击,厉飞雨得知张袖儿作为七绝堂的精英弟子,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同样被派了大大小小的数次任务,好在都是在山门附近巡视,而且每次都是数十人同时出动,谈不上多危险,倒是让他少了许多担心。
想着等那个金光上人出现,自己用狗屎呼死对方再夺了对方的东西,就可以想办法和张袖儿离开这里,厉飞雨就觉得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完全没有考虑张袖儿到现在和自己还八字没一撇的事。
至于韩立,自从上次按照约定取走了解药后,也一直没有消息,不知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七玄门,去寻求更合适的修炼之所。
对此厉飞雨没有想太多,既入修仙界,都是搏命人。
他相信以韩立的心智和苟的精神,就算没有掌天瓶的加持,也不会比自己混的差。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谷外的大钟,几乎每日都会响起,每当此时,厉飞雨就知道又有门内弟子受伤了。
这段时间,厉飞雨见惯了生死离别,也让他真正看到了一个真实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让厉飞雨在短时间内掌握了不少高难度的救治技巧,使其在医术上有了很大的进步。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的弟子没能保住性命,除了当场战死的,还有一部分弟子因为伤势太重死在了回程的路上,连给厉飞雨救治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战事的日益胶着,门内的许多中高层精英也纷纷落马战死,出现了不少人事更迭。
七玄门如此,野狼帮也一样,据那些受伤的弟子讲,双方损失都不小。
但也因此,两边都有许多的新人崭露头角,双方在交锋中都出现了一批新面孔的高手,代替了以前的位置上的人。
这一日的清晨,厉飞雨尚在熟睡,便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钟声,知道又有新的伤员送来了。
短暂的洗漱后,厉飞雨穿戴整齐,门外的几个弟子已将伤员抬了进来。
看到担架上昏迷之人的面孔,厉飞雨吃了一惊,正是前些日子陪张袖儿来请自己为李长老解毒的马荣。
“把他放到那边床上。”匆匆吩咐了一句,又大概查看了一下,伤口周围泛着黑紫,显然下手之人在武器上涂了毒,只不过毒性不算大,否则根本来不及等回到神手谷马荣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路上。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后,厉飞雨已经在伤口敷上了金疮药完成了包扎,马荣也悠悠转醒。
“厉...神医。”马荣睁开眼睛,看到厉飞雨站在身旁,便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七玄门,于是挣扎着就要起身。
“刚给你包好伤口,你还是老实的躺着吧,也幸亏他们送你送的及时,再晚回来半日,就算我有解毒的手段,也救不了你。”
厉飞雨扶着马荣重新躺下,见对方此时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发白外,别的已经没什么大碍,沉思着开口问道:“这次又是在哪儿执行任务,就你们这几个人,门内没有加派精英弟子吗?”
“我们几个这次领取的是打探任务,不意在回来时与野狼帮的几个贼子遭遇了,结果我们这边死了一个师兄,我也中了毒。”马荣此时回想起当时师兄惨死的情形,忍不住眼神黯淡了一下。
厉飞雨闻言点点头,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李长老还好吗?前日听闻别的弟子说,李长老最近坐镇山门,七绝堂也在他老人家的带领下在四周巡视,门内应该还是安全的。”
“张师妹昨日接到了任务已经离开门内了,师兄你不知道吗?”听到厉飞雨的询问,马荣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抬起头说道,连“厉神医”的称呼也忘记了。毕竟以对方和自己师妹的关系,不可能会不知道张师妹此时不在门内的。
但是马荣又怎会知道他那天在李长老家看到的一切只是厉飞雨借机耍的套路,目的就是先散布假象,然后伺机假戏真做。而张袖儿本人,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两人的关系并非众人所想的那样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又怎会对厉飞雨说起自己的行踪,甚至那次之后到现在两人一次也没有见过。
“什么?!”厉飞雨闻言一惊,两手紧紧的把住了马荣的肩膀,急匆匆的问道:“袖儿去哪儿了?是谁下的任务?你快说!”
“啊~”马荣肩头一阵剧痛,咬着牙回道:“张师妹和七绝堂的另外两名精英弟子带人去了黄沙荡,说是王门主亲自下的任务,要伏击野狼帮的一名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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