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询问,药神和李幼安来到了一个坐落在小溪边的村落。
从之前村民们的话中,鸩罂粟得知绾结湘在这一带行医。
这个村落算不上大,路旁伫立着低矮的茅屋。
潺潺流淌的小溪看起来清澈见底,溪边青草碧绿。
鸩罂粟牵着年幼的李幼安,漫步在田间小路上。
耳边传来吴地方言,听起来是那样温柔而美好。
这样宁静平和的日子,他也曾向往过。
不过,在所有的因果未了结之前,退隐江湖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
正当药神打算找个人打听一下绾结湘的消息时,前方跑来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
“臭小武,你给我站住。”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麦再追啦。这么暴力,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春桃姐,小武,你们麦再打了。”郭筝费力的跟在两人身后,弯腰喘了口气。
抬头间,他看见跑在前面的伙伴马上就要撞上路旁的李幼安两人了。
“当心!”提醒的话语出口,却仍是迟了一步。
“咚!”李幼安躲闪不及,和那个叫小武的男孩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小弟弟!你不要紧吧。”小武伸出手,刚要去拉李幼安起来,身后的拳头却已经落在了身上。
“哎呦!痛!春桃,你做什么?”
“活该!弄坏别的东西还不知悔改,我看你就是是欠打。”小春桃双手气叉腰气呼呼的说。
“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个簪子吗,大不了我赔你一个就是了。”小武说。
“哼!那是我阿爹给我的,能一样吗?”
“好啦好啦,春桃姐,小武,你们麦吵了。”郭筝劝了几句,随后走到李幼安两人面前。
“抱歉,小弟弟,还有这位阿叔。春桃姐和小武他们不是故意的,我替他们向你们道歉。”郭筝歉意的说。
“明明是小武的错。”春桃撇撇嘴说。
“瞎说,要不是你追着我打,我会撞到人吗!”
“好了,你们两个怎么又吵起来了。”看着吵闹的两位友人,郭筝只觉得头痛。
另一边。
“怎样?有摔倒哪里吗?”药神扶起李幼安。
“我没事啦,药神阿叔。”
“没事就好。你们几个孩子,怎么能在路上打闹,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看李幼安没有什么大碍,药神转过身,对郭筝三人说。
“我们知道错了,阿叔。”郭筝三人齐声说。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药神说。
“这位阿叔,看你们俩这么面生,是外地来的吧。”春桃说。
“外地人?那一定是来找叶大夫看病的吧?”郭筝说。
“叶大夫?”李幼安好奇的看向郭筝。
会是她吗?药神想。
“叶大夫是住在我们村的神医,她是两个月前搬来的。我阿娘的头疼病就是叶大夫治好的。”郭筝说。
“这样吗?”看来就是她了。
“阿叔,你们也是来找叶大夫看病的吗?”春桃问到。
“嗯。这位小妹妹,你能带我们去找那位叶大夫吗?”药神问。
“当然可以,阿叔你跟我来。”
跟着春桃三人,李幼安和药神来到村东头的一座茅屋前。
茅屋很小,四周围着篱笆,篱笆附近则种满了红色的芍药花。
院前的柴门敞开着,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没有人。叶大夫会不会出去了?”李幼安问。
“放心,叶大夫在家。”
“只是她性子有些古怪,总爱把自己关在屋里。但人其实是很热心肠的。阿叔你稍等下,我们去叫门。”
郭筝三人说完,就跑进了院子里。
铅山草庐,屋内。
此时虽然临近正午,但屋内门窗紧闭,十分昏暗。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金樽玉酒催人老,我只道当时玉碎花销。篱下红药年年好,岂知世事难预料。”
屋内,披头散发的绾结湘手持酒樽,卧坐在地上。
这一年多来,悲痛消磨了她的意志,摧毁了她的骄傲。
意气风发的绾结湘,早已在与阎王鬼途的争斗中死去。
活下来的,是因失去亲人而酗酒成性,狼狈不堪的叶念慈。
“要饮一杯吗,阿姊……”她举起酒樽,对着香案上的牌位喃喃自语。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使绾结湘清醒过来。
“谁?”她冷淡的问。
“叶大夫,是我,还有春桃姐和小武。”郭筝回答说。
“小筝?你们有什么事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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