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吃就不吃,整的好像谁稀罕一样,王府井的全聚德烤鸭没你这几条破鱼香?”
愤愤跺了一下脚,秦京茹心里对自己这个弟弟愈发讨厌起来,看看那头发脏的,瘦的皮包骨头,哪有人家许大茂看起来顺眼。
秦功也知道她现在处于爱慕虚荣的阶段,再加上被许大茂哄骗成这个样子。
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姑娘生气,更何况是她亲姐姐,笑着背了小喜鹊打算到家门口耍耍。
看这架势,秦京茹也知道今天晚上是必须要去大姐家了,只能悻悻的穿着新衣服往隔壁村赶。
秦功家门口是公社一起使用的打谷场,里面除了脱粒后的粮食之外,也有很多柴禾。
像什么最常见的玉米杆、小麦秸、稻谷壳都在分配之列,公社所有东西都是按工分配额。
哪怕是你家里人多,也是按工分,毕竟这年岁农村谁家没几个孩子?只要你没劳动力下地干活。
那么不好意思,分东西你就想想吧!
公社可从来不养闲人,像秦功大姐夫,如果不是他大姐充当劳动力领工分的话,早饿死了。
望着打谷场堆成小山般的麦粟,秦功可是眼馋的紧,三年灾害过后农村收成要好上不少。
不过还是要按计划交到上面,毕竟统购统销吗,麦粒脱了壳之后,打成精细面粉,送到供销社里让城市的人用粮票购买。
至于粮票?秦功家连一张都没有,他们都是发工分的,哪里来的粮票去买精细东西。
“唉,明天进城高低也要去黑市里整点精粮。”
整天窝窝头,野菜再加上加苞米糊子,营养完全跟不上,秦功自己还好说,家里时不时还给他开开小灶,关键是老太太年岁大了。
人的岁数上了之后,保不齐牙齿稀松零落,平常吃饭也是一种折磨。
秦功可不是一个人只顾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人,他性格有点像表姐秦淮茹顾家,但他只用自己凭本事赚来的,别人施舍还不如不吃。
“三哥哥,明天你要进城吗?”
小喜鹊坐在秦功脖子上,瞪着溜圆的眼睛好奇问道,她现在对秦功黏得不得了。
“对啊,怎么?小喜鹊嘴馋了。”
“三哥哥,小喜鹊想吃古巴糖,刚才小喜鹊看见秦二姐吃了,小喜鹊也想吃,妈妈说过几天。”
想吃古巴糖?
秦功知道绝对是秦京茹故意馋小喜鹊,馋完了之后潇洒离开,得亏人家小喜鹊不是棒梗那种偷偷摸摸的性格,不然雪花膏都能跟你顺走。
小喜鹊口中的古巴糖其实还是个二洋货,
1960年天朝为了支援古巴兄弟的经济建设,开始大规模进口古巴糖,古巴糖名字听着挺高大上的,但是并不好吃。
制作方法也简单,就是用蔗糖做成,像吃螃蟹一样嚼也嚼不动。
“只要小喜鹊乖乖听姐姐话,三哥哥明天给你带一拉克蜜枣吃,好好甜甜你的嗓子。”
秦功刮了下小喜鹊的鼻子,笑嘻嘻说道。
这个时候一拉克蜜枣是敞开供应的,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寻常人也很少吃,不过每斤只卖三四毛钱,是国产蜜枣的一半价钱。
秦功前世曾听他爷爷讲过:味道还挺好,像蜜饯枣一般甜甜的,但又不齁嗓子,并且肉质软软的,嚼起来有点像沙壤西瓜。
“好,小喜鹊和三哥哥拉勾勾,等小喜鹊长大了,也想像姐姐一样喜欢三哥哥。”
童言无忌,老天原谅!
秦功看着满脸认真的小喜鹊,哭笑不得,鬼知道尹静那个丫头和跟小喜鹊天天说什么话。
两人正笑嘻嘻耍着,冷不丁旁边闪出个人。
来人60多岁的模样,腰间挎着个篮子,穿着黑色右衽大褂,全身衣服也是补丁缀着补丁,唯一亮眼的是那顶有帽檐的蓝色单帽,还算干净。
“娃,这是11块4毛钱,还有半斤粮票和肉票,你装好了,到学校里别苦着自己。”
“爷,这是哪来这么多东西?”
秦功从记忆中知道这是他爷爷,秦山,人送外号秦老西,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剃头匠。
手法精湛,就算是光头上切豆腐,也是小菜一碟,所以平常有小孩割辫子,或者是附近公社需要清理头发,都会喊上秦山。
平常剃完头,除了拿工分偶尔还会带些零嘴背着秦京茹偷偷塞给秦功。
可在他记忆里,从来没有人家送过秦爷爷这么多钱和肉票的事情,这事情绝对有蹊跷。
秦山没有搭话,宠溺的刮了下小喜鹊的鼻子:“小娃娃这么大了,还让别人扛着,热不热?”
“秦爷爷,小喜鹊才不热呢,你戴了这么厚的帽子才热呢!”
奶声奶气的话逗得秦山高兴的不行,他其实也挺喜欢女娃娃,不过老一辈人重男轻女观念束缚着他,平常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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