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蒜苔炒肉,一大碟青椒炒鸡蛋,还有满满一锅的水煮鱼,上面飘散着许多油星。
这已经是老秦家目前最高规格的晚了,荤素搭配,再摆上一瓶飞天茅台,可把秦父高兴坏了,迫不及待开了一瓶茅台,给老爷子和秦功面前一人倒了一盅,自己则用盛饭的海碗尝了尝味道。
咂咂嘴,眼角褶子幸福的眯成几条线。
“爹,我不会喝酒。”
秦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滴酒不沾的性格,压根不会喝酒,这次买来飞天茅台也只是想让家里俩个老爷子高兴高兴。
他自己尝尝味道就行,前身参加村里红白喜事,虽然也上桌,可基本也就和老娘们小媳妇挤一桌,光顾着往嘴里塞菜,根本没有喝酒啊。
“行,差点忘了,你年龄还小不喝酒是对的,爹,咱父子俩碰一个,犯不着跟三弟较劲。”
秦父很久没有喝的这么畅快过了,这茅台酒果然不愧是名酒,喝起来酒香浓郁,口感醇厚,比自己家偷偷酿的红薯酒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唉,老二下午你还有活干,别喝太多,误了工分,这年头粮食可精贵着呢,你三弟又不争气!”
老爷子颤颤巍巍举起自己的酒盅,一饮而尽之后也没有喝第二口的打算,只是端碗吃菜,表情有些沉默。
大家也看得出来老爷子是在为秦斌的事犯愁,识趣的没有多说话,闷头扒拉碗里的饭。
“爹,我弟不喝,把他那盅给我喝呗,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茅台的滋味呢。”
秦京茹夹了几筷子鱼肉,看他老爹喝的这么爽冽,心里就像猫抓似的有些痒痒。
“你一个姑娘家家,喝这干啥?”
秦父打心眼觉着自己这女儿还是早点嫁到城里好,脾气执拗不说,整天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谁惹着她了,只得道:“行,想喝你就喝!”
得了命令之后,傻姑娘一把夺过秦功面前的酒盅,学着大人的模样直接干了,虽然飞天茅台的辣度没有那么高,可依旧把她辣的够呛。
“辣,辣,不过喝起来还挺香!”
秦京茹假装没有看见自己母亲的目光,自顾自又给自己斟了几盅,直到秦母实在看不下去,暗地里掐了她胳膊两下,这才怏怏放下酒盅。
“这……”
秦功前一刻还在感慨自己的傻姐姐变了性,可现在看着喝醉酒之后,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甚至还想说胡话的秦京茹,顿时心里无语至极。
见秦京茹有要耍酒疯的嫌疑,秦父不禁邹邹眉头对秦功说道:“功子,你拿瓶茅台酒再加包烟给你隔壁尹叔送去,今年收成不好,要不是你尹叔主持分粮,偷偷多给咱分了百十斤,估计今年咱们只能喝西北风了。
“唉,知道了爹,我这就过去!”
是非之地勿久留,看秦京茹貌似即将还有更粗鲁的动作,秦功赶紧扒了几口饭,然后站起来放下筷子,又夺了对方的筷子:“姐,你都喝醉了,咱回屋休息吧,别耽误咱爸吃酒。”
“干嘛拉我呀?我还没喝醉呢,我高兴着呢!”
被弟弟连拉带拽扯到房间里,秦京茹嘟嘟嘴,她这还是第一次体味到喝醉的感觉,这滋味简直让她飘飘欲仙。
“喝,还喝呢你,再喝下去,保不准你把所有事都交代了,到时候你看咱妈撵不撵你就完了!”
费劲给秦京茹脱掉脚上的布鞋,秦功把傻姐姐四仰八叉摊放在凉席上,想了想,又怕她着凉,干脆找了件破衣服帮她挡在肚子上了。
大中午天,热的实在够呛,秦功估摸着隔壁尹叔家应该还没有吃饭,从厨房把剩下一瓶飞天茅台掂出来后,又拿两包大前门和七八个牛肉罐头。
根据前身残存的经验,尹叔一家对他确实不薄,尹叔自己40来岁,长得蜂腰狼背,相貌堂堂,由于伺候庄稼有一手,所以是村西头的生产队队长,平常总是力所能及的提掖着秦家。
就拿今年分粮来说,考虑到秦功家男性劳动力不少,而且还有秦功大姐和秦淮茹这两个累赘,所以尹叔偷偷将自己的部分口粮分给秦家。
两家渊源也挺深,早年没解放的时候,秦父和尹叔都在地主家打长工,后来翻身做了主人,两家又都住在村西打谷场门口,成了亲密的邻居。
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秦尹两家不是亲戚胜似亲戚,再加上两方老人都有意撮合尹静和秦功,所以隐隐约约还有层亲家的关系。
秦功掂了东西,出门往尹叔家走去,这个时候尹家估计还在做饭,烟囱里面冒出轻盈烟。
秦功一眼瞥见自己这几天心心念念的尹静正在门口搭晒衣服,扎着根浓密乌黑的大辫子,高挑身材在阳光照耀的道影下显得另有一番风味。
他也不说话,眯着眼在旁边注视着佳人。
尹静早在秦功刚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对方,本想等着对方搭话,结果秦功这家伙居然站在那里不动,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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