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不能用四个人的性命去换祖珽一个人的命啊!”
“我们觉得祖珽只要活一天,北齐就会有许多人遭殃。我们恨死了祖珽,但他们有二十多人,我们肯定拼不过他们。”
“你们与我的想法一样,可我就没有你们的胆量。”
“我们跟随祖珽几乎半年,既没有杀他的机会也没有打进祖府的可能。我们的心不死啊!”
“所以,你们才有如此下策?”
“是啊!我们这半年又焦急又冒火,恨自己无能。”
“那是宰相啊,那个宰相还不是一般的宰相,他心里的毒计就像野地里疯长的草,黄了一批又长出一批,永远断不了根。
“我们听说他有时在黄昏时候去南郊干苟且之事,就下了决心跟他一回,在他干那事时给他一个下马威。”
“结果你们竟然干成了,”霁云法师感叹地说,“我得向你们学习。”
“元将军还用向我们学习吗?有运筹围幄决胜千里之气概。”
“不是同类事不可同比,你们真的干了不少惊天大事。上次劫祖珽的银子你们干得多漂亮!”
“元将军过奖,我们的任务就是跟踪那批银子,只是我们坚持到底了,所以才有那一次的收获。”
“真是好样的!你们继续努力下去,还不知干出什么让人震掉下巴的事呢!”
常胜哈哈大笑,笑得很开心也很自信。
“我们是在努力,我们每天在一起时就研究这些事。”
也许就是常胜这件事刺激了她的神经,想到自己萎萎缩缩地让人踢过来踢过去的,她决定给祖珽一个惊吓。
事先她也作了调查,知祖珽不再到南郊的山岗上了,已经改为金屋藏娇。她临时雇了一名武士,这名武士是邺城首屈一指的江湖硬汉,外号苍龙。
可惜,他们借祖珽与艺妓鬼混时刺杀祖珽的计划没有成功。
在祖珽所在的四进院的门口,苍龙首先被四名护卫拦截。在与四名护卫的撕杀中,四名护卫先后受伤倒地,苍龙也因此受了重伤。他们不敢再继续战下去,在没有另外的护卫到来之前,他们马上借机逃走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次暗杀祖珽怀疑到我?想置我于死地?”
“哎……”
霁云法师终于想明白了祖珽何以至此。
这时,霁云法师有点儿心灰意冷,她心想,大队人马都没有打过祖珽她与一名武士又能怎样?
她有点后悔。
“真是了不得的祖珽,明的不行暗的也不行。不对,哪有明的?不都是暗的吗?”
她脑袋有点痛,真的有点痛。一个独身女子生在乱世有多难?其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段深说她是斛律光的三女儿时,她懵了。她记不得她的前尘往事,那时她的脑中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印记。段深不断地提示不断地诱导后,残存的似有似无的模糊影像开始在她的脑中一点一点的闪现,当一个一个生活的的片段一个一个生活中的小插曲组织到一起时,她认可了她就是斛律光的女儿。可是,在那场灭门的大火中她是怎样逃出来的?她不记得了。那个地道是唯一能逃活命的地方,为什么只有她钻进了地道而别人却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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