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愁了,他不知怎么面对如此惨烈的现场,如此复杂的案情。
“打扫一下!”他命身边的下属说,“将尸体先存放到一个屋内,清理完血污后再通知家属。”
朱颜赤安排人清理现场,之后,他走出满是血腥味的牢房。在牢房外面的院子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牢内凄惨的景像无法目睹,空气也窒息得让人头晕。想到逃走的徐洪,吕进还有邵可俭,朱颜赤觉得浑身发凉发抖。
这时,他想到他的上司张翰祥,如此局面一定要汇报与他。
想到此,他使劲地甩着右手,好像要甩掉那些烦恼,那些不快。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际,张翰祥来了!他带着一百多名官兵走进了院子。
“朱大人,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朱颜赤只顾了悲伤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苦笑道:“悲痛难抑,没查到什么好线索。我只是在想,谁在背后操纵?”
这时的张翰祥与朱颜赤都深感徐洪一伙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徐洪的这棵大树根基也太深了。即使他在狱中,也无损他的威风。
“徐洪背后的这个人很不一般,”张翰祥若有所思地说,“他布下的耳目既深又广,所以,他能做到呼风唤雨。”
“这个深藏不露的人是谁?”
“猜不到!“张翰祥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犯已逃,不知下一步如何走了。”朱颜赤无奈地说。
“我听说徐贵妃近日多次出宫,她是不是在四下联络人呢?”
“我也听说,但没有抓到什么把柄。”
“你从刑部派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去跟踪徐贵妃,看她最近都在干什么?她可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人。”
“好吧!派一个。”朱颜赤眉头紧皱,脸上布满了愁云,语气显得十分的悲切,“没想到这伙人被关在大牢里还照样玩得转,我真佩服徐洪背后的这个人。”
“我估计除徐贵妃之外,还应该有一个智慧超群的人。”
“我觉得也是,不然,她一个女人哪来那么多的计谋?”
“奇怪,这个神秘人是谁呀?”
“我们跟踪徐贵妃一段时间,也许她会露出马脚,到那时我们就能知道这个神秘的人是谁了。”
“不要只派一个人了,要派两个人,一个人有时会被甩掉。”
“好的!”
“我带一百多个兵士沿街找线索,但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听一个风水先生说,早晨他路过刑部大牢的门口时,发现大牢门口有四辆马车,也许这四辆马车就是接应的车。”
“三个在押犯的家属有可能联合起来了,共同借助外部的力量,里应外合,实现劫狱太有可能了。”
“如此说来,我们是斗不过他们了?”朱颜赤担心地说。
“能是能,但不易。”
“你有信心?”
“是的!”我有信心,我们能斗过他们。”
张翰祥与朱颜赤商议后决定在全国各个交通要道,重点县城贴出悬赏通告,举报三名逃犯者赏银二百两。
悬赏通告贴到北疆的彭城,逃亡在此的徐洪一伙心如乱麻。北部寒冷的生活让徐洪染上了肺疾。在无人关照,无温暖的环境中,徐洪思家心切,悲声不断。他与另外两个在逃犯商议后,决定不再过背井离乡的生活偷偷潜回京城,三人沟通后于次日早晨共赴逃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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