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王二小串通好乱葬岗数百冤魂一起发动进攻进行反噬,即使搞不死那老头,也能使他受伤。
他也不敢回何家看,毕竟他此时身体虚弱,一旦接近何家,定然会被守卫的修者发现,届时必死无疑,不敌他搅乱乱葬岗赌一把。
“哥哥!”二小凑上来。
何樽也不嫌弃,揉揉小孩发髻,瞧着鬼首的狰狞面目,他此时只觉甚丑,倒不甚害怕。
“跟那些冤魂讲好了吗?”
时间迫切,他感觉到这具身体中残余灵魂深深的仇恨,身体也愈发虚弱。
联想大世界背景,估计是原身对身体动过什么手脚,想让他报仇,报不了仇身体就会愈发虚弱直至死亡。
何樽心道一个傻子还能这么聪明?莫不是有人动过手脚?
算了,天上毕竟不会自动掉馅饼!
“讲好了!阿婶他们都好凶!但是他们没有我厉害!”王二小道。
何樽心中一跳,想到王二小甚至能够出现在正午的日光之下,直觉老头手段阴邪,如此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娃娃,能够积攒如此深的怨气。
“二小真棒!”
他又揉揉小孩发髻,看着他腐烂的脸颊,不由心中叹息。
“走吧!让那些怨鬼闹起来!”
他迈开步子,脚上布鞋还算合脚,是他从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孩童脚上扒下来的,被洗干净,也还能穿。
“好!”王二小声音显得嘶哑,语气却高昂,颇显诡异,但何樽也没什么好怕的,刚从乱葬岗爬出来,他还能怕什么?
月光照耀,他和一群鬼在坟头蹦迪,直将乌鸦都扰的惊飞出去。
杜疾风来时便是见的这般一副模样,一群鬼在群魔乱舞着,一个小孩子睡在一帮鬼中间的一块墓碑上,似乎睡得还香。
杜疾风:“……”
小孩子有可能只是贪玩所以随便找的坟头睡觉,这种事他也不是没见过,睡一晚上不会有事,他是仙家人,不合适妨碍凡人。
但他随即听到一阵脚步声,转眼就看见那一位鹤发童颜的白发老人,他瞧着老人身上并无一样,气血通畅,面色红润,可能是上乱葬岗上坟来的。
“先生,请问您知道何家怎么走吗?”他问。
老人警惕打量他,然后手指一个方向,顺便问:“年轻人,半夜里不睡觉这是做什么?”
杜疾风笑笑:“我是听闻这一带有异端,特从道场来的,谢谢先生指路,我这厢就先走了。”
其实是这一带原先的元家人手里有一张传讯符,发来的求救信号,因为是私事,他才自己过来,准备先去元家,回头再平去这处的乱葬岗。
但他依传讯符的位置到时,此地却并非何家,才找的人问路。
与老人道过谢他便匆匆离去,听老人所言,何家离此处还远,他得快些赶路。
而此时乱葬岗坟头墓碑上睡着的何樽却是很快警醒,吩咐群鬼发狂,希望能反噬老人。
他则迅速起身端起不知道从那个坟坑里找的生锈的九环大刀来,跟着王二小躲起。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他就见那老头行来,手里的杖往地上一镇,竟与百鬼斗法起来。
何樽慢慢从树后现身,让王二小一会拖住老人,他想办法搞死这老头。
夜风,明月,鸦啼,何樽看见老头的耳朵有轻微动作。
他听见了。
退!
他一把拂过王二小,自己往后抽身,却还是没躲过,被蛇首杖敲在后背,他顿时觉得脊骨断裂一般的疼!
“哥哥!”小孩子尖锐的声音响彻林间。
然后整个乱葬岗阴气爆发,化作巨兽,嘶咧獠牙将要吞噬老人。
何樽脊背疼,却还是操刀照着老人无防护的脖颈劈去。
老人瞧起来不慌不忙,将蛇首杖耍起,向前就要去抡阴气巨兽。
这不成!
刀刃转向一刀斩下老人双臂,何樽使死力气攥住那将落地面的蛇首杖,面浴鲜红,一仗捅入老人心口。
天上又下雨了,下的绵绵细雨,处在干燥西域的何家镇上每天都下雨,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老人被蛇首杖钉在地面,他双臂被斩断犹还汩汩流血,何樽一屁股坐旁边坟头上,周遭的冤魂失去束缚,便全部离开乱葬岗,想去最后见见自己的家人。
何樽抹把脸,脸上尽是老人动脉里喷出的血液,腥臭的,发暗,像是死人血,但老头才死不是吗?
他背脊疼的要死,往那墓碑上一蜷,准备稍微小憩,再回何家。
夜间的雨下的格外凉,淋在何樽身上,像落的冰碴子,等他醒,他身上正盖的一层牛皮,旁边有个纸条。
他借着初升的日光看,上书:“谢何家子解脱之恩,金银细软,了表恩情。”
何樽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http://b.faloo.com/982673_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