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孟东风没用,实在是他冷不丁地被看地怵得慌。他这小半辈子,虽说没娘疼,没爹爱,但是仗着有个护着他的太后,就没有怕过谁。
说不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也落得潇洒恣意。如今见着温家这未来的大舅子,不知为何,孟东风心里有些不得劲了,连到嘴里的酒都没了味道。赐婚后,他拜访过温家,温父和温家三子,他都见过,甚至连陈氏,也是见过的。但是这么多人里头,唯有这个大舅子是他看不透的,从来没有表露过嫌弃他的模样,一直这样不轻不重的。正是这般,才叫孟东风更纠结。
方才他在灌别人酒,该不会已经给大舅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了吧?逢管什么事,只要和温长歌沾上关系,孟东风就会变得不正常。
杜黎川见他神情不对,搭着他的肩膀问道:“想什么呢,一脸苦相。今儿这么多人,可别丢了面子。”
孟东风回过神,只道:“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那就喝!磨磨唧唧地做什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怎么说你也是京里的老大,得做做样子。”杜黎川拿过一个酒坛子,顺手递到孟东风眼皮子底下。
到这个份上,孟东风也不含糊,直接打开就喝了起来。众人叫他这般豪爽,连声交好。
纨绔们聚在一起,喝酒惹事,那是常态。他们最推崇的就是这样豪爽之人,交结起来也痛快许多。
且说温玉珩看了两眼之后,就跟着太子去了席间。酒酣,太子已经有些脸热,温玉珩还是同方才无二,连衣摆都没有乱分毫。
太子定睛一看,心生感叹。百年大家,礼仪都是不俗的。太子对温家本来就有想法。无他,温家在父皇心中所占的比重太大,即便是如今温太傅出仕了,朝中每遇大事,还是会习惯性地请温太傅过来。不过十之有九,温太傅都不会过来,最多也只是差人带两句话而已。
这份倚重,对几个皇子来说尤为重要。几杯酒下肚以后,太子便拉着温玉珩说开了,所说的不过都是温家的事,间或聊聊东宫的难事,拉拢之意溢于言表。
可温玉珩是什么人,便是他毫无保留的拒绝了,也不会让人生出半分恼意,或许还会让人觉得自己提的要求过分了许多。因而太子说了好半天的话,温玉珩也是耐心地回应,至谈话结束,也没有聊出什么实际的东西。
偏偏他态度极好,说的也不错,太子就是想挑错,也挑不出。无法,只好放了人。温玉珩本无心多留,可是不期然遇见好友,两人刚好都无事,找了个僻静的场所坐了下来。
杜子俊和温玉珩是同年的进士,又同在翰林院任职,平素知趣相投,是难得的至交好友。
杜子俊坐下,觉得在这个地方遇上好友也是稀奇,不免说道,“真是奇了,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我还以为今日注定是孤身一人呢,没想到还能有人作陪,快哉快哉!”
温玉珩不在意地说道,“太子相邀,我便过来了,有什么奇的。”
“单你一个人来,还是温家几个都来了?”
“只我一人。”
也是,温家总不会给这么大的脸面。杜子俊不做他想,听着不远处止不住的喧嚣,不禁感慨道:“真是风光正好啊!”就是不知能风光到何时。
他今日过来,也不是闲着没事瞎起哄。如今几个皇子明里暗里斗得很厉害,纵使有些能瞒着,有些确实瞒不住的。
杜家虽说不是什么权势人家,但却好巧不巧地同德妃沾上了一点关系。是以这些日子,四阿哥一直试图将他们杜家收于麾下。倘若四阿哥真是个明主也就算了,杜家也不介意有个从龙之功。
今日过来,也算是一种表态了。若四阿哥逼得再紧,杜家也不介意和太子这条线牵上。说白了,也只是做做样子,希望别人能看得清吧。
温玉珩也知他的难处,道:“你我两家都是不管事的,以往怎么做,如今还怎么做,若不出意外,起码能安稳个十多年。”
旁人风光与否都和他们没关系,忠君便好。其他的事,临到头了再说。他并非不知变通,只是觉得没到时候。
杜子俊笑了笑,“借温兄吉言。”
多想无益,杜子俊多饮了一口酒,随口说着:“说起来,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你府上拜访了,不知温伯父,温伯母身体如何?”
“他们两人自然是好的。如今府上没什么事,你若想来,随时都能来。”
“还是算了,外面就算了,你们温府总是不方便的。”他这话温玉珩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温长歌没有赐婚时,杜子俊偶尔还会去温府拜访两次,有时还会参观一下温父的藏品。不过现在温家小妹待嫁,他虽然过去了也只待在外院,不会见到她,但即便这样,杜子俊也觉得要避讳一些。
“对了,你那个妹婿你见过没有?”
温玉珩淡定地说道:“见过两次。”
“方才我来的时候,还见到他了。和一群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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