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门口,传来“滴滴滴”地声音,上面亮着“手术中”的字眼。
两个中年男女依偎在一起,其中一名妇女掉着眼泪。
“老头子,你说耀耀他会不会,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别想多了,耀耀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中年男子虽然面上看着很镇定,但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此时也很紧张的事实。
“可是,这已经是第三次手术了,医生都说耀耀这病是打娘胎就有的,是个不治之症,治不好的。而且我们现在的存款也……”
话还没说完,便传来“咔嗒”一声开门的声音。
“病人家属,病人手术很成功,但手术只能救他一时半会,无法根治,而且病人期间也很痛苦,这治疗费用也……唉。”说到一半,穿白大褂的医生似是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就走了。
中年妇女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冲向手术室。
床上男子面容青涩,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此刻全身插满管子,唇色苍白,头上裹着白纱布,眼睛紧闭。
中年妇女静静看着床上的人,眼泪无声地落下。
……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耀被转移到普通病房,从病房醒来,刺眼的阳光照的他眼睛眯了好一会才完全睁开。
“耀耀,你醒啦!”张耀一睁开眼,耳边就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
“妈”,张耀虚弱的开口喊了一声。
“诶,我们耀耀就是乖哈,你爸工地那边有活,出去干活去了,我这给你削了一个苹果,赶紧吃了吧。”
张耀今年才15岁,从他记事起他便一直住在医院里,不停喝药打针,做各种手术化疗,让本就普通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他爸爸妈妈不得已辞了工作,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地方干活照顾他。
他爸妈三四十的年纪,却看着像五六十的,他已经看见好几次他妈头上的白头发了,他爸也以为在工地上干活伤了一条腿,所以每次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他爸妈这么多年受的苦,他一直看在眼里,想着想着,越觉得自己是个累赘,眼泪也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唉?你怎么哭了,哭啥呢?”妈妈看到张耀哭了,心慌的不行,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手忙脚乱地安慰他。
“妈,我是不是个累赘,我是不是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呢?”
“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是累赘呢,你可是妈妈的心头宝啊,是谁这么说你,是不是隔壁的阿福,我去教训他。”
“妈,没有谁说我,是我自己这么想的”。阿福是隔壁病房的一个小病人,与张耀同病相怜,所以他们经常在一起玩。
“你不要这么想,啊,咱们乖乖的看病,耀耀最听话懂事了,等病好了,咱们就可以出去玩了啊。”妈妈轻轻抚摸着张耀的头,温柔地说着。
张耀特别想说:你骗人,我都听见了,医生说我治不好了,我这辈子都是这样了。但看着妈妈温柔的目光和蔼的眼神,以及脸上过度劳累产生的黑眼圈和细小皱纹,包括头上的几缕白发,他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细弱蚊蝇地“嗯”了一声。
“……是个好日子,红红火火……”妈妈的手机铃声想了起来,铃声都是中老年人惯用的喜庆音乐。“喂,什么?好好好,我赶紧过去”,妈妈慌慌张张地挂完电话就对张耀说,“耀耀,你好好待在这,妈妈这儿出了点事出去一趟,妈妈知道我们耀耀最乖了”,说完就对着张耀额头亲了一下赶快跑了出去。
其实刚刚的电话内容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好像是什么黑子从高架上摔下来了之类的,送去了xx医院,让他妈赶紧过去。
黑子是他爸爸的土称,其实他也猜出来了,从妈妈刚刚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他爸在工地上肯定又出事了,本来有了一个自己,这个家就够困难的了,他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再添负担,反正自己这个病治不好,对爸妈对自己都是一个负担。
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病人,忙碌的医生护士,再看看边上开了一条小缝用来透气的窗户,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下床把窗户开到最大,坐在窗沿上,身子向后仰去,失重感传来……
“啊,快来人啊,有病人跳楼了”,张耀跳下去时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随后便是熙熙攘攘的人声脚步声,但此刻什么都已不重要,他流下一滴眼泪,听着耳边风的呼啸声,闭上眼睛,默默道,“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随后“砰”地一声,浑身刺痛,紧接着便没了意识。
……
“哒哒哒”地穿着高跟鞋的声音,扰的张耀睁开了眼睛。
等等,我这不是死了吗?怎么?这里是什么地方?看着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女人清楚地在这个环境里,张耀心里震惊极了。
“这里是异世界,只有死去的与我们有缘的人才会来到这里,给他们一个重生的机会。”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红色高跟鞋,烫着大波浪抹着大红艳妆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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