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说咱是不是被那帮狗日的糊弄了,这都多久了,别说金,连根毛都没见着。”
“就是,这他娘说的好听,发财,俺看就是狗屁。”
“还不如去做长工,这眼看着就要开春了,元宝镇上那些个大户人家,谁不缺人?”
“武爷您说句话,俺们兄弟都听你的。”
沙河边,一堆人围坐成一团,一个个面露不忿的骂道。
当初在元宝镇上,金把头说的好听,说那山沟里遍地黄金,一锄头下去都能挖到几块。
但这转眼都过去快半拉月了,三十多号人,每天起早贪黑,筛沙荡洗,却愣是连一点金子都没见到过。
虽说不敢当面顶撞,但任谁也受不住这种煎熬,私底下却是都在抱怨。
再加上,朱传武算是他们管事的。
一个个都想着让他给指条明路。
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淘金不成,那就去做长工,这么干熬着,远在东省的父母妻儿,还等着他们寄钱回去救命呢。
“再有几天立春了,还是不见金,无论如何,给你们个交代,如何?”
朱传武目光扫过四周。
这段时间,他每天看似也和其他人差不多,起早贪黑。
不过绝大多数时间里,都不是做事。
他和朱开山,算是各有分工。
一个暗地里四处打听贺老四的消息。
至于他,则是借着一切机会,摸索老金沟的情况。
若是要动手,时机选择、路线以及退路,一切细节都要认真推敲,一个环节错漏,可能就会出事。
毕竟一二百官兵还真不是吃素的。
这些人不比其他去处。
守着金矿,一个个富的流油,身强力壮,再加上外边策应的土匪,等于铁板一块。
白天夜里,都有人巡视。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发出警示。
最重要的,他如今最为欠缺的,是一个契机和一个人。
契机他在等。
就是老烟儿被金大拿毒打逼迫继续淘金一事。
至于那个人,他如今也有了人选。
不是旁人。
正是在老金沟内开酒馆的老板娘大黑丫头。
虽然是个女人,但她却也不是什么善茬,能够在这种地方,混的风生水起。
没点手段还真镇不住那帮淘金的亡命徒。
更不用说,别人不清楚,她是土匪安插在金场里的眼线。
若是能够将她策反,用以烈酒,将官兵放倒,到时候动手就要容易许多。
只不过那女人颇有手段,眼界也高。
本来朱传武想着,顶多自己牺牲下色相,哪知道人家根本不屑于老牛吃嫩草。
最无语的是,她似乎看上了老爹。
每次去吃饭喝酒时,那双眼睛就若有若无的飘落在朱开山身上,好几次还主动去陪酒。
这发现,把朱传武雷的不轻。
最后也只能解释为,可能这个年纪的女人,就喜欢那种有故事有劲道的男人。
“武爷,等开春?”
听到他这话,边上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不太懂他话里的深意。
为何非要等到开春?
“嗯,眼下走,金把头肯定不让,但到了开春,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饿死。”
朱传武眼神里浮现出一抹冷意。
“若是他们再阻拦,闯我也带你们闯出去。”
“听武爷的。”
“武爷说的没错,到了开春,要是还没个说道,俺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
“爹,你跟我俩一趟。”
安抚了淘金人后,朱传武凑到朱开山身边。
后者这些天暗里访查了不少人,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真正找到贺老四,或者说得到准确消息前,他打死都不愿相信。
“咋了?”
从那天晚上,父子两个谈过心后,朱开山就始终对他有些防备。
倒不是怕他造反,而是担心朱传武太过莽撞,以身犯险,出了什么事情。
“爹,我得请你帮我做件事。”
一想到自己想说的事,朱传武都有些心虚,搓了搓手笑道。
“你小子找我准没好事。”
“咋没好事,爹,你先听我说啊,绝对一举两得的好事。”
一看这幅情形,朱传武也有点懵比,赶紧拉住老爹,这事还真就得落到他头上。
“爹,你不是一直想弄清楚贺四叔的下落吗,我给你指个人,她肯定知道。”
“谁?”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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