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备呢?此刻正站在国公府的院子里,好奇地打探周围。
似乎把院中这十几个监视自己的人,当作了空气。
“别说,你们国公府这院子还真挺大的!”
终于,在看完周围一圈后,他对着身旁一个家丁说道。
“切,你这没见过世面的贼子,只是看这院子就觉得惊讶了?若是让你在府里走上一圈,你不得回去祭告祖先?”
家丁把自己的小帽取下,轻轻地扇动着,往脸上送去几分凉气。
“你说的是,话说你们府上的人,是不是都很厉害呀?我看你们管事的对人家临安府尹,那是一点尊重的意思也没有,这可是堂堂五品大员呐!”
家丁已经当这人是个土包子,见他还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哪般人物,反正也闲得无聊,便与他吹嘘起来。
“听说过一句话吗?宰相门前七品官!秦桧你知道吧,就是前段时间被刮了的那个,那就是宰相!他家看门的就和七品官差不多了。”
“当时秦桧这么厉害,逢年过节还不是得送东西过来孝敬咱们国公爷!”
刘备微微点头:“这么说,你家国公比宰相还还大了?”
“那是自然!”这家丁好不骄傲:“你自己想吧,比宰相还厉害,那国公爷门口的得封个几品官?”
“想来得六品往上吧!”
“就是了!”家丁打了个响指,接着说道:
“照这么算,我是内院的家丁,比门口站的强得不少吧?就算个五品吧,那临安府尹也就和我平级,你觉得管事的会尊重我吗?”
刘备摇了摇头:“怕是不会。”
“那咱们管事的为什么要尊重他?”
给刘备理清这中间的道理,这家丁又对他说道:
“反正这次你是惹了祸事了,把咱们小公爷打成这个样子,啧啧......你想想有什么要说的吧,现在尽可说出来,把你家地址告诉于我,等你死后,我也好替你送句遗言......当然,若是有什么财物,也可一并交付于我,我保证只取一半,另一半定会交给你的家人。”
“不然等一会儿进去,怕是就再没有这个机会咯!”
家丁摇摇脑袋,似乎已把他当作了必死之人。
只觉得有些好笑,刘备双手被缚,也无法向他抱拳,只是开口说道:
“多谢小哥了,你的好意我记住了,但是遗言嘛......怕还是早了些。”
见他不信自己所言,家丁只是露了一个不识好歹的表情,便不再与他多说。
就在刘备与国公府家丁聊得正火热的时候,杨国公刘光世已是到了正厅之中。
管事的急忙朝着他躬身行礼,李二林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他自报身份。
而张进酒却没了平日里的那份恭敬,只是慢慢起身,对着刘光世拱手道:
“下官参见杨国公。”
虽然尊敬,语气间却是充满了疏离。
刘光世此时正处于暴怒之中,只是他领兵多年,早已练就一身喜怒不行于色的功夫,倒也没把张进酒的异常放在心里。
先是朝管事的问道:
“那贼人呢?”
“回国公的话,那贼人已束手就擒,此时正在前院,由家丁看管着。”
“嗯,”杨国公点了点头,这才对张、李二人道:
“这次多亏二位协助,才能将这伤我儿子的歹人拿下,这份情,我刘光世定不会忘!”
说完这句,他又特地对着张进酒说道:
“张大人,我自知国有国法,但这歹人实属狠心,将我儿经脉尽废,此仇已是不共戴天,还请张大人行个方便,就将此人交付于我,明日一早,我便将其尸首送还临安府。”
说完这话,也不等张进酒回答,便看向一旁的李二林:
“这次辛苦小将军了,你且回去向王元帅复命吧,也请替我转告一声,不日我在望海园摆上几桌,到时候再当面向他道谢!”
言罢,又让管事的取来财物,就要分给二人。
谁知这张进酒看着一盘子的钱财,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开口道:
“国公这是什么意思?还请莫要用这阿堵物捧杀下官!”
刘光世只当他是场面话,谁知这李二林也把他拒绝了:
“末将奉王元帅之命,不过行分内之事,国公的好意末将心领,但这财物......还是免了罢!”
这位杨国公心中涌出一丝疑问,这大宋官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明了?
不收就不收罢,反正都是些小角色,没必要过度讨好,反而坠了自己的名声。
下定了主意,便也不再多劝,将悬挂在墙上的一柄钢刀取下,作势就要往外走。
“国公爷!”只见张进酒高声喊道:“这院中之人,下官可没说要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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