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咏物,以纠缠叠进的手法,通篇无“春”“雨”二字,但春雨缠绵的景象尽显,用语工丽,意境清幽,嗯——确实是一首精品。”
拿着手中墨迹未干的纸张。
云沧海说话的同时,更是眯着眼不停微微点头,看上去仿佛沉迷其中。
“果然不愧是玉先生,评论一针见血。”
“确实,古泉兄的这首《天雨夜来》之内涵精髓,玉先生皆全部点到。”
“只可惜,此人非我国之民。”
“那又如何?文学不分国界……”
下方,在听完云沧海的点评过后。
赞叹议论声不绝于耳,无论是作诗的古泉,还是点评的“玉横流”,都被说的仿佛是古今少有的文豪,蝎子拉粑粑,就他们独一份一样。
当然,这种话听听就行。
若是真的相信,那能说明你是个傻哔——
因为像这样类似的恭维,几乎每次云沧海评论的时候,都会出现一次,唯一的区别是因为诗词的真正好坏差距,所以,评论的声音够不够大而已。
毕竟花花轿子人人抬。
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只要对方写的不是狗屎,基本不会有人说不好。
将手中的宣纸放下,云沧海对着在场众人笑了笑,然后又拿起另一张,侍女刚刚递过来别人写好的诗。
按照惯例习惯,他先是照着上面的读了一遍,然后就是评论。
当然,在场的评论席不止他一人。
就比如季月池,就坐在他身边,但是云沧海却是最出风头的那个,身边人和他一比,就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当然,云沧海还是知道基本的人情世故。
所以多是是他评论几首,然后又让别人来评论几首,基本上,也照顾了这些坐在评论席上诸人的面子。
不让他们显得过于尴尬。
就这样,时间缓缓流逝,在不知不觉中,宴会举办到了亥时才结束。
……
“要一起回去吗?”
看着眼前开口邀请自己的季月池,云沧海神情,瞬间有些错愕。
不愿意,他其实很想这样回答。
但回过神来后,他直接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开口回答说:
“好啊!郡主请——”
季月池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走在了最前面。
云沧海见此,自然是紧随其后。
行走在路上,周围同样回去的其他人,见到云沧海给季月池走在一起,多数羡慕的同时也透来了祝福,当然,在这其中也不乏嫉妒怨恨的目光。
对此,云沧海就当啥也不知道。
只见他跟着季月池,脚步不快不慢的一路走近都城,因为今天琅华诗宴的缘故,都城的大门并没有关闭。
显然,玉芷国也是支持这件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而走进都城过后人群渐渐分散,几乎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没过多久,寂静黑暗的街道上,就只剩下了云沧海和季月池两道身影,二人就这样一直走着。
口中那是有说有笑。
但这两个人的心中,却都知道,对方明显是另有想法。
走进一道比较偏僻小巷时,忽然,周围冒起了淡淡的雾气,如果不是故意观察,几乎不会有人发现这些。
就这样走着走着,他们停下了脚步。
因为前方不远处,正站着八个黑衣蒙面人,与此同时,两人的身后,也传来了整齐且轻缓的脚步声。
很显然,他们被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人?”云沧海眼睛一眯,语气不急不缓的沉声开口。
然而,那些黑衣人却如同木头一般,根本没有回答。
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季月池忽然开口说:
“出来吧!”
片刻。
啪啪啪……
“不愧是季小妹,”伴随着掌声,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江崎殊。
“是你?!”季月池一声惊呼。
然而江崎殊见此,却反而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语气平淡的开口:
“不用再演戏,我就不相信,以你们的修为,会不发现我在宴会上,给你们端上的那两杯是毒酒。”
季月池闻此言,心中顿时一震。
就在这时,江崎殊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才笑着说道:
“你们是天之骄子,向来机智过人,只可惜像你们这样的人太自信,然而自信往往和自负只有一线之隔。我知道你们故意走到一起,就是为了把我钓出来,也知道你们有办法应对那杯毒酒,但是,你们知道我明知道这些,却还敢出来,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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