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遭到了腐蚀的硫酸，她的魂体开始冒出道道黑气，疼得她都快哭了。
可，小鬼婴一动不动，硬生生，把萧若初给她喂得所谓“奶水”，全部喝了下去。
她的腹部顿时鼓起来一大圈。
圆滚滚的。
痛苦已经勃发到了极致，小鬼婴止不住的，到处打滚。
甚至到了抽搐的地步。
最后。
她竟然用最后的力气，努力往前爬了爬，抱住旁边萧若初曾经买给她的小玩偶，如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稻草般，用对母亲的依恋，拼命在抵抗这种痛苦。
洞虚通幽下，江衍看得出来，这小鬼婴诞生的时候，最少是个六级厉鬼，可如今，她为了保住母亲，每日又被下毒，居然跌落到了二级的水平。
啪！
江衍忍不住了。
直接一巴掌，抽在了萧若初脸上，将她抽的一个趔趄。
他强忍着自己的满心愤怒，需要把这个流程看完，才能知道对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若非，血水的毒性，【上清经秘诀】能解除，他从刚才就爆发了。
“你踏马……”江衍气得额角青筋都是暴起，拳头握地咯咯作响，“怎么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连自己女儿都下的去手。”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她，你他妈个傻逼早被护身符害死了！你这个当妈的，居然每天用毒水喂女儿！”
被抽翻的萧若初，捂住肿起来的脸，整个人都蒙了：“什……什么？！”
江衍深吸口气，压住愤怒。
一道符篆打过去。
萧若初开了阴阳眼。
她亲眼看到……
那个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小女孩，明明已经痛苦的几乎晕厥的情况下，看到自己被打，居然还再三尝试想要站起来。
走一步，跌一步。
最后，用爬的。
爬到了自己的面前，展开稚嫩的小手，忍着剧痛，拦在自己和江衍中间。
她……
正在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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