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犹如老妇沙哑的低吟,听上去颇为诡异。
屋内,门窗紧闭,内置简陋,昏暗暗的光亮全靠一盏快烧到底的烛灯苦苦硬撑,与屋外不同,明明俩人对坐着,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彼此看着彼此。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其中一人较为年长,眼眸之中带着些许惊恐,目光死死地盯着破旧的木门,生怕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一口将他吞了。
年少的人则是一脸迷茫,刚想张嘴说话,便被年长之人嘘声打住,少年有些不解,但看着那人恐惧的目光,便也停住了嘴。
少年唤作燕安,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就在前一秒他被车撞飞,本以为下了地狱的他,此刻一睁眼却发现此时身处的尽是另一个世界。
昏暗的灯光、谨慎恐惧的中年人、诡异的风声,一切的一切落入燕安的耳中、目下,再加上中年人先前的举动,燕安的心中也是莫名添了几分不安。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再死一次。
门开始吱呀作响,发出噪耳的声音。
纸糊了的窗户开始噗噗作响,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冲进来一样。
中年人连忙拿过火烛,死死的将火烛捧在手心,生怕它熄了一般。
风声越来越大,吱呀声也变成了拍打声,明明如此冷的天气,但中年人的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着,其中一滴正正稳稳的滴到了火焰上。
小火柱猛地一闪变成了小火苗,中年人吓得身体直哆嗦,俩只手变得颤颤巍巍,那火烛也随之颤抖,火苗越抖越小,门外的风声却越来越大。
燕安看着他,又看向火苗,他想把火苗抢过来,但前世是宅男的他此时根本提不起任何胆量。
如果火苗真的是在寒夜中活下来的关键,燕安只能祈祷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冲进屋子内。
就这样二人僵持了许久,屋外的风声似乎也小了下来,火苗也渐渐淡了下去,火烛也快烧完了。
男子松了口气,他渐渐低下头,开始放松起来,疲惫的身子急不可待,他渴望睡一个好觉,眼帘开始闭闭合合。
忽然,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声音之中夹着着几声桀桀,咯咯,古怪无比。
男子猛地一抬头,眼中布满血丝,谨慎的查看着四周,好不容易嘘了口气,但那声音却越来越近。
燕安注视着男子,他看着男子那诡异的模样,不由有些慌乱,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在燕安的耳中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男子缓缓的把头抬起,燕安也跟着他把头抬起。
一条条闪着银光的丝线开始下垂,丝线碰到了燕安的脸颊,一种滑溜的感觉在脸上产生,燕安摸了摸,那丝线如同爆浆一般,里面的东西全部溅到了燕安的手中,是一种黏黏的手感,就好像,好像.......
口水!
燕安连忙甩手,站起身来,只见那丝线以更快的速度下来,如同蛛丝一般将中年男子包裹。中年男子艰难的举起蜡烛,把蜡烛油疯狂地抹在自己身上,他身上地口水丝线开始一点点脱落。当最后一点烛油被抹完,他身上地丝线也全部脱落了。
劫后逃生地他满眼都是恐惧和庆幸,他看向燕安,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怒,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没有被丝线缠绕!为什么自己要受这种罪!为什么他在那看自己出笑话!
把他丢到屋外!!!!
中年男人走向燕安,拳头握的越来越紧。
燕安不停地向后走去。
“你,你要干嘛!”
中年男人的脸开始扭曲,他晃晃悠悠的走着,猛地一抬手,一拳打向燕安。
拳风呼啸,一股气流拍打在了燕安的脸上,燕安吃痛,倒吸了口凉气。
燕安同时出拳,男人的拳头重重的打在燕安的脸颊上,燕安的身子不由得向后倒去导致拳头并没有打到男人。
仅是一拳,燕安的舌尖便感受到一股腥甜。
男人紧追不舍,随即又是重重一拳打来,这次燕安学聪明了没有硬碰硬,而是选择了闪避,因为男人的力量虽然大,但速度却很慢,想必是因为那看上去醉醺醺的状态。
男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燕安,但那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动作。男人提起椅子,抡大锤一样向燕安砸去。
燕安来不及闪躲,只好架起双臂,粗硬的椅腿狠狠的砸断了燕安的手臂。
燕安疼得大喊道:“你有病么!!!干!疼死我了!你疯了嘛!我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让燕安无比痛苦,他只能全身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泪水不值钱的流下来。
屋外的风就像听到猎物的哀鸣,重新出击。
呼啸的风用力的拍打着门窗,凌冽的寒风透过缝隙一点点渗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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