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这群人不耐烦地想走,金折桂就开口道:“你们将军是不是去郁观音老窝了?”
那人立时警觉起来,连忙用鲜卑话说给其他人听,可惜他此时离着金折桂太近,金折桂速地提抢向他胸口刺去,待大黑向一旁跑开,用力地横戳进去,看那人嘴中流血倒地上,这才罢休。
其他人慌张地要向金折桂扑来,追出几步路,听到马蹄声,见一堆人围了过来,又连忙转身要逃,可惜此时逃跑已经来不及。
蒙战、玉入禅两人抢先提抢向那些人奔去,梁松、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六,严颂、玉破禅等将柔然人围住,叫慕容宾领着人放箭将众人射杀后,看见剩下二十多匹马,玉破禅对拓跋平沙道:“把马带回去杀了充作干粮。我们们去把其他见识山寨人杀了。”
“是。”拓跋平沙犹不解恨地提刀重重地砍柔然人尸体上,这才带着人将马匹聚一起。
天暗了又亮,金折桂又向监视黑风寨人走去,三言两语下,那些人果然透露了风声“将军去打郁观音老巢去了!”
打听来了想要消息,玉破禅等人分头将监视黑风寨人杀了,就又齐齐向柔然人文城去,待文城外,已经过了午夜,瞧见城内漆黑一片,梁松叹道:“这城里有一半是平民百姓。”
玉破禅自然也知道这个,下了马,“我领着梁大叔、阿大、阿二骑着汗血马进城放火,偷马,其他人外头等着。”
金折桂按着玉破禅肩膀跳下来,将大黑让给玉破禅骑,摸了摸他眼角掉下眼泪,“他们马丢了,他们定会去追。你把他们往山上去领,我们们山上滚雪球,如今雪已经有三尺厚了,活埋他们才好。”手指了指文城后雪山。
玉破禅蹭了蹭金折桂手,自从跟她亲密之后,不知不觉,他心里越发喜欢跟她亲近,若往日只有六分真情,此时也已经有十分了。
“自己小心一些,千万别……”
“好了好了,八哥有大黑,不会有事。”玉入禅眉心跳了跳,想起阿烈如今对他体贴得很,疑心玉破禅跟金折桂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走吧。”玉破禅骑上大黑,踏着雪,速地向文城里窜去。
“咱们走。”金折桂带着人向雪山后去。
“小前辈,你是不是跟八哥……”玉入禅斟酌着措辞,金折桂、玉破禅都不是循规蹈矩人,若发生点什么事,也不叫人意外。
“管你什么事?”金折桂骑惯了大黑,不太习惯骑别马,只觉得这马马蹄声太重了一些。
玉入禅一噎,如鲠喉。
严颂则是老气横秋地一叹:“食色性也……”
“你知道了什么?”金折桂转向严颂。
严颂茫然道:“我只是说一说。”
金折桂长吁了一口气,原以为严颂偷偷瞧见了呢,看他那懵懂样,这厮该只是随口说一说。
见金折桂这反映,玉入禅眼皮子又是一跳,心想若是他们二人当真做出点什么事,就算是金老夫人也不能拦着他们成亲了。
一群人上了雪山顶上,瞧见天色还没亮起来,又有大雪落下,就齐齐动手去滚雪球,一个个雪球摆山顶上,金折桂忽地伸手指向山后,“瞧,那边是不是也有营地?”
金折桂指点了后,玉入禅等又向那边看去,见那边果然有帐篷,只是帐篷被大雪埋住,看得不太清楚,只能瞧见一大片旗帜雪光中飘扬。
“那边,是什么人?他们这边狩猎吗?”金折桂眯着眼睛问。
阿四等人看见那边众多旗帜,就道:“那边人,非富即贵。不然,谁有闲情去那边驻扎?”
正说话,却听山脚下传来喧天声响,梁松等人顾不得去看后面营地,赶紧向前看,只见文城里火光四起,万马嘶鸣,不多时,轰隆一声,似乎是大片马厩齐齐被骏马扯倒,少顷,就见一匹大黑马领着三匹或红或白汗血马带着上万匹骏马向雪山奔来。
“大黑真管用。”严颂艳羡地看向前面大黑马,待看见众马之后,又跟着许多柔然兵,又唏嘘道:“要是马冲上来,咱们会不会……”不等他说完,就见背后营地里听到了动静,那营地里人也驾马向这边追来,立时道:“咱们跑。”
金折桂看众人要逃,赶紧道:“都别动,下面危险。”
一句话后,果然雪山开始颤动,等玉破禅骑着大黑马带着梁松奔上山,只瞧见堆半山雪球抖动得越发离开。
“马蹄声,是整齐。”金折桂拉住自己方才骑着马,听那马不停地闹腾,就设法安抚它。
其他人不知道金折桂这句话意思,但仔细去听,果然马蹄声整齐划一,雪球忽地向下滚去,越滚越大,大片积雪也向下滚去,就连山另一边积雪,也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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