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县令李善的眼神，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那打量着县衙的眼神，更是带着一股自然到了极致的高高在上的神色。
那感觉不像是一个平民进了县衙，反而像一个孩童在饶有兴致地研究蚂蚁窝。
那是一种俯瞰另一个低等世界的芸芸众生的眼神。
“此子，很特别……”
李世民喃喃自语地说道。
他背后站着的长孙无忌，双眼顿时精光一闪。
“升堂！”
此时，大堂之中的县令李善，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威武！”
两旁的衙差水火棍连续击地，大呼威武。
一股严肃的氛围，在大堂之内浮现而起。
那个击鼓的少年，眼神依然平静。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李善大声说道。
“草民楚寻，长安城南人士，今日前来报官！”
来者不卑不亢，声音平静地说道。
那临变不惊的气度，让内堂之内的李世民，表情越发感兴趣了起来。
“城南并没有姓楚的大家族，此人是平民。”
长孙无忌在李世民身后低声说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所告何人？”
大堂之内，再次响起了李善那严肃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之后，这个名叫楚寻的少年说的话，便震惊了全场。
“草民所告之人，乃当今陛下李世民是也！”
只见他嘴唇轻启，平静至极地说出了一句令李善几乎魂飞魄散的话语。
一个平民少年，来他的长安县衙，要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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