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用他的剑挑起了阿尔多正在阅读的书,发现它的名字就叫做《克莱斯托史》。
里面至少用了五六种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语言,非常晦涩难懂,活像大百科一样,书籍处有至少一分米以上厚。
为什么唐格思古堡的迪腐主人这么喜欢研究克莱斯托?这个疑问突然闪过他的脑子――还有那个饲养无数凶猛迪腐的死亡谷,能让迪腐轻易进化的钥匙,千年前那个禁锢撒旦的禁咒……都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让克莱斯托一族对迪腐的理解,比和迪腐作战了几千年的人类还要深刻得多?
不过卡洛斯对这些深奥的问题,只思考了两分钟,就决定站起来走人,把这个工作留给阿尔多――他一思考就比较容易饿,卡洛斯认为,即使古德先生很财大气粗,但浪费粮食也是不对的。
大概世界上总有一些没出息的蠢货不思进取地认为,当一辈子打手就是个不错的工作。
卡洛斯和路易打了声招呼,自己出门去了。
香芒小镇似乎还保持着远古时期的淳朴,一直不见多繁华,也不见多落魄。街道非常狭窄,有些地方甚至还是土路,建筑普遍不高,很多都带有自己的小院子。临街的门口坐着老人或者几个笑闹的孩子,偶尔遛狗的年轻人优先地与他擦肩而过。
他似乎漫无目的地在小镇上逛着,时常碰到几个没在忙、出来走动的猎人,他们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虽然这位临时教官在训练的时候把他们折腾得很惨,但是下了课绝对是可以勾肩搭背地一起出去喝一杯的,更何况这家伙可是绝大多数人童年时候的偶像,即使他偶尔会做一些让大家都比较幻灭的事。
香芒小镇并不大,以卡洛斯的步速,大概不到四十分钟就能走完一圈,小镇上还保存了不少古建筑,虽然没有他们那个时代那样古老的,但街道的布局却一直没什么变化。
围着香芒小镇转了一整圈以后,卡洛斯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向了一个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您好夫人。”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您好先生。”
“请问您知道毛榉坡这个地方么?”
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抱歉,您说什么坡?”
“很久以前的时候是这么叫的,也许现在已经改名字了,”卡洛斯想了想,“我有些不确定,是不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有一个小山坡,有人说那里其实就是绝影山的外延,下面还有一条小河――当然它可能已经干了……”
“哦!”老太太恍然大悟,“您是说情人坡嘛,对啦对啦,就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不过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很多好奇的游客听说这个名字,就想去看看,可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情人坡在过去,就是一块墓地,我劝您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参观吧,比如香芒镇博物馆什么的。”
卡洛斯没说什么,对她抬了抬帽檐以表致意,然后转身往前走去。
小镇在千年的时间里饱经风霜,而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旅人的皮肤却依然年轻而富有活力,曾经满载悲伤与生离死别的毛榉坡竟然换了那样一个浪漫的名字,那千年前的白骨是不是已经化成了飞灰呢?
靠山的小镇和萨拉州不同,秋风此时已经有了瑟瑟的感觉,卡洛斯独自来到了人迹罕至的情人坡上,令他惊奇的是,山坡下的河水竟然还在,可是山坡已经大变样了,那层层叠叠的梯田几乎让他认不出来路了,他只有一直往上走,进入传说中满是坟墓的不祥的林子里,在阴冷的墓地里转了一大圈,却还是失望了。
也对,他们当时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小坟包,用石板刻了个名字就立在了上面,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下墓室,怎么可能保存一千年呢?
说不定等认识一个人的亲戚朋友都死光了,墓地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卡洛斯在林子里徘徊了一阵子,等到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才彻底死心,打算往回走,可是这时,他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那声音嘶哑惶急,活像掉了魂似的。
卡洛斯脚步在原地顿了顿,等那声音近了一些,确定是在叫自己。
他发了一个出外勤的时候常见的信号咒文,明亮如火花似的光在空中炸了起来,能传到很远的地方,然后坐回原地等。
十分钟以后,已经愤怒到暴走的阿尔多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子,手都在抖,简直说不出话来。
“抱歉,”卡洛斯立刻抢在前面说,“我和路易打过招呼了,只是稍微有点迷路,没想到耗费了这么长时间。”
阿尔多死死地盯了他半晌:“我只是小睡了一会,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而我知道……这里!就是这个该死的小镇,是当年莎朗·布鲁斯的生活的地方,我还知道她就被埋葬在这里!”
他阴测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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